十七、晨起玩奶、尴尬相对、感情戏章 (第2/3页)
“是。”齐远从善如流地应下。 等景秋白回到卧室,见先前被两人糟蹋的屋子又恢复了整洁,小脸已经麻木了。贴身侍从是最难避讳的,毕竟平日里他们要打扫屋子,换洗床单衣物,还要值夜守门,主子们的情事他们一清二楚。 二人相顾无言,当然景秋白是坐在床边的,而齐远至今还在地上跪着,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对身侧不着寸缕的小美人视而不见。 景秋白怔怔望着少年俊美的侧脸发呆,他的身子已破,而为他破身之人不仅只是个普通男子、并非修士,甚至对他根本就毫无情意,可能连点君臣之间的忠诚都未曾有。 他到底是将自己的身子交付给了什么人啊…… 并不是责怪齐远,毕竟昨晚全是景秋白自己主动的,包括从前,基本上都是景秋白在前引导、强迫或推动着齐远按照自己的步调行动,再惩治齐远未免有点迁怒之意,他不想那么难看。 微臣身份卑微,配不上殿下。齐远的话如洪钟般在脑海内响起,还有说出那句话时冷淡的神情……真的是对怀中的美人没半点情意,撞碎了景秋白的还未兴起的零星绮思。 这世上还能有比这更直接的拒绝吗? 景秋白知道这才是最正确的回应,齐远做的是对的,是自己不该心生妄念,本就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又何必多此一问。 齐远是景肃的宠臣,不论景肃是宠爱他,还是冷落他转而宠爱新人,都是。哪怕景肃今后再厌弃齐远,也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皇子和曾经的男人搞在一起。 九皇子和齐远的关系是上不了台面的,是需要忌讳的。所以景肃怎么穿齐远给画得龙袍都没关系,还可以处处炫耀齐远的才华,可是给景秋白就不行,景秋白只能偷偷摸摸地穿,还需要找诸多借口,注定要活在亲生母父的阴影下。 他们只能是君臣、主从,就是不能是爱人。 地位身份相差过多的情人难相守,沉醉时的抵死缠绵愈是缱绻、伪装得情深,待到醒来后就愈是密布阴云。 不知为何,齐远这副样子又让景秋白想起了兴庆宫那晚,当时齐远也是这样跪在床边向父皇请罪,好像这就是齐远独有的拒绝方式。景秋白心中酸涩,兀自扭头看向窗外,不带波澜的声音响起,“还跪着做什么?本殿若是想治你的罪,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起来吧!” “谢殿下。”齐远依言起身,目光在景秋白娇弱的背影上停留一瞬,就低头不再去看,他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于是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臣这里有一个对策,或可与大皇子与三皇子的人周旋一二。听闻二皇子与您关系颇佳……” 景秋白与齐远均不是公私不分之人,个人私事暂且放在一边,此时还是说些公事更保险。然而齐远很快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景秋白自听到景暮韶的名号后,身子就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被低头回禀的齐远忽略了过去,九皇子冷笑一声,那语气绝对和友好二字毫无瓜葛,“怎么?你是想让本殿借景暮韶之势?” 正是二字这下子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了,齐远望着景秋白平静的脸,不做任何回应,垂手侍立。 “你可知我那位好哥哥对我抱有怎样的想法,”冰渣子似的话语响起,“他后院里的美人,每一个都与本殿有相似之处。我十二岁那年,他在月湖宫内,对我……” 景秋白也有些失态了,不然绝对不会对齐远说这些,可是他本就心情欠佳,齐远还要在他面前提景暮韶,这下子可不就捅了马蜂窝了吗。 “……”,齐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宫闱秘闻震悚到久久无法言语,二皇子和九皇子乃是同母所出的亲生兄弟,可是二皇子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有此等非分之想?当真是骇人听闻了。 知道这等辛密并不是什么好事,齐远瞄了一眼上首明显情绪不稳的景秋白一眼,至少他脱离九皇子党后还能存活的概率又大大缩减了。 “本殿也是偶然得知此事,”景秋白烦闷道,“不知者无罪,换个方法。” 景暮韶隐藏得极深,毕竟罔顾人伦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若是捅破,掀起的风浪可想而知,连景肃和其他几个皇子都未曾看出,齐远不知太过正常,那景秋白就可以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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