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鞭刑拷打 (第1/2页)
云澹没走出多远便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卞淩急得团团转,寻了一处破屋将他安置下来。但除了用布带将中毒的胳膊扎起来,以延缓毒液扩散到心脉,他也别无他法。 正在着急上火时,卞淩打水途中遇到了抱着猫的秦岑,像看见救星一样要带他去救云澹。他一边拖着他的袖子快步走一边问:“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秦岑冷漠地应付道,放走了猫。妘雁暗中派他出来寻人救治,原本是难以寻到的。很巧的是,前几日空屋的新瓦无故在夜里裂了好几块,他好奇便在上头涂了新制的显影香干粉,经常蹲屋檐的云澹身上就蹭上了。这才让他一路找了过来。 秦岑在屋外忽然站住了,转了下眼睛说:“不治了,要是被珀王知道下官的脑袋可就不保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卞淩连忙扯住他:“澹哥死了雁公主怎么办?” “公主无性命之忧,再说又与下官何干。”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公主与你也有……也有夫妻之实,你怎么能看着她被珀王欺压不管呢?”卞淩着急道,他猛然拔出剑架在他肩上,“不治现在就要你的命!” 秦岑漫不经心地笑着:“横竖都是一死,你在这杀了我吧。”他叉起手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剑抹脖子。 “你!”卞淩气得瞪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枉公主如此偏宠你!” “要我治也行,你跪下求我。” “什么?!” “我不会说第二次。”秦岑半垂眼帘说,“多耽误一会儿,就少一分救回来的可能。” 卞淩被眼前这个古怪的医官气狠了。可若是澹哥毒发身亡了,雁姐后半辈子就只能在珀王手里讨活了。他很清楚珀王残忍阴狠的脾性,雁姐一定会过得痛不欲生。他咬咬牙,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向这个狗屁医官低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秦岑满意地掸了掸衣裳上的灰,朝屋内走去。卞淩握着拳头站起来,膝处沾满了枯叶尘土。看着医官那趾高气扬的背影,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紧随其后。 破屋内,云澹倒在草堆上,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他的伤处泛紫黑色,肿胀不堪,靠近心脉侧已经绑紧了布带。秦岑替他施针,逼出了黑色毒血,又从药箱里取出几个药瓶,用水将药丸化开,撬开云澹的嘴灌了进去。 “澹哥还有救么?”卞淩凑上来问。 “三日之内性命无忧。你去城中买些药材回来,吃几贴就好了。”秦岑用剩下的水浸了帕子,慢悠悠地擦完手,才写了三服药给他。 卞淩接过来一看,额头上青筋一根接一根暴起,抽出一张差点贴在秦岑脸上:“秦医官,你溜我玩啊?这药我怎么看着这么像以前风寒时候吃过的?” 秦岑两手一摊:“全城就两处药铺,你直接去买解毒药怕珀王抓不到你吗?买回这三副药我自有法子拼成一副解药。”说完他抄起一根木棍往屋后不知去寻什么了。 卞淩无言以对,去城里买药了。只是他匆忙逃窜时所携银钱不多,无奈之下只得卖了剑换了买药钱。药铺伙计收下钱包了药就甩在柜上,他匆匆忙忙将药揣在怀里,一路低头回去找秦岑煎药。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云澹渐渐恢复过来,三人合计着怎么击杀珀王。哪知这一日卞淩去购药,快出城时擦身而过一人,忽然将他扭住,高喊:“通缉犯!”顿时呼啦围过来一群魏兵。 这个认出他的人原先在魏都支摊卖包子、夹馍等吃食,被卞淩踢入了小石子二人争吵起来,引来了官府,随后夹馍被查出肉馅太小,摊子被掀,人也被抓来充了火头军。有这个过节在,此时抓住了机会,巴不得把卞淩拿了泄恨。 卞淩虽有武艺在身,赤手空拳架不住魏兵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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