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暇沉乐(下) (第2/2页)
他便一直不敢动,口头上没少占人便宜,实际上最亲密的接触还是那次的偷亲。吴暇是生怕人受了委屈的。 现下惊喜来得猝不及防他一时竟还有些懵住了,很快回过神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浴桶变成了藏了多年的欲海,单纯的沐浴变成了肉体纠缠。 少年细长白皙的腿缠在冷峻的男人腰上,男人粗大的硬物抵着少年的鲜红的穴口。 “你行不行啊,快一点!嗯……” 少年不满的嘟囔声很快便被闷哼声取代,男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行不行。 一夜旖旎,第二日日上三竿被弄得腰酸背痛的沉乐也不愿起来,大睁着眼,让吴暇伺候了洗漱穿衣。 “别去。” 沉乐突然对他说,吴暇拧着毛巾的手一顿,终于捉摸了过来。 神情是从未见过的柔软,“好”。 —————— —————— 沉乐和吴暇再回燕都之时已是在六年后,彼时容烈早已故意遗忘了吴暇这个朝廷要犯。 这些年来两人浪迹江湖,四处游玩,最后倦了便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定了下来。沉乐受当时偏僻陋店的启发开了个客栈,他手中钱财从未短过,开了客栈也让人看着,自己只偶尔去看一看,有吴暇在,他自己也不是个好惹的,也没人敢找客栈的麻烦,倒也悠闲自在。 至于吴暇,在沉乐的督促下到底是不敢在去干那些刀口舔血的事了。开了个镖局,这些年来倒也做得有模有样。 他们这次进京倒不为公事,不过是故地重游。至于亲人朋友,吴暇一向独来独往没有这些顾虑,而沉乐最亲的人也就只剩南怀和容烈了。 以容烈的身份,闹到如今这样是决计不可能再见了,而对于南怀,沉乐也并不打算和他相见。 这么多年了,他该把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即便没忘也没必要再打扰他的平静生活了。像幼时那般,偷偷的远远的看几眼,确定他过得好便足够了。这次以后他恐怕也不会再回这个让人又眷恋又伤怀的地方了。 正值庙会,人多杂闹,多年未见,沉乐还是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南怀。 南怀还是多年前一贯天真烂漫的模样,正捏着一袋糖炒栗子吃,一旁的李璟行看起来沉稳了许多,手心里还抱着个奶娃娃。 看那年岁显然不可能是相思豆和糯米包,吴暇去给他买小零嘴了,沉乐便远远的跟在了南怀他们身后。 果然听得南怀向李璟行抱怨,他对两个孩子过分严厉了,庙会都不让两个小家伙出来,关在家里听夫子讲学。心疼的说要给糯米包和相思豆带些好玩的回去,李璟行连声认错,神情中丝毫没有要反省的样子,偏南怀还信了他,觉得李璟行也是为了孩子们好,自己这样似乎过于无理取闹了,又软绵绵的给人喂吃的,李璟行便笑得跟偷了蜜吃的大笨熊一般。 沉乐不禁啧了一声,觉得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好在始终知道把南怀放在第一位。 沉乐摇头轻笑,终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最后一片白云飘散,衣角掩于墙隅,不远处的南怀似有所感,突然回过头来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李璟行见他突然神情哀伤,担忧问询:“怎么了,怀怀。” “哥哥……” 细小的哽咽声随风而散,手中的零嘴突然不香了,只留清泪两行,被李璟行温柔的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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