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第2/3页)
眼,再使上刀剑斗一回的场面也不是没有的。 ? ? 两人这样不和,杜氏不是不知,心里总归要偏着傅琬琰一些,可元昭是长公主,如今虽以妾的名头住进了扶家府中,底下人又哪有一个真敢把她当妾看,恨不得都将嘴缝起来,那一个“妾”字更是提都不敢提,心里只想着把两位娘子都当作正头夫人伺候着才是正经。杜氏也明白这不过是一笔糊涂账,怎么算也算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索性也就这么糊里糊涂混着过去,也不敢让元昭到跟前来立规矩。却没料着元昭自个儿很肯自降身份,端茶奉水,缝衣补鞋,这些琐碎事儿她竟也下工夫去干,吃穿用度无有一样不精心过问,在杜氏面前持着晚辈礼,规矩礼数半点儿挑不出错来。杜氏原本不过战战兢兢受着,长久下来便知她是一番诚心,更是乐见她待扶烨周全仔细,心中到底认下了她这个儿媳。 ? ? 傅琬琰醋也醋过,悔也悔过,可如今事实已定,再做不得他改。只是这些背地里的小心思,依旧碍人眼,她冷哼一声,手里拿过绣萝里的银剪子,几下将手中那对交颈鸳鸯给绞开来,里头的香丸子早已被捏得粉碎,抖落了一地红红白白的细灰,下雨地湿,门边摆的炭盆里烧尽了,只留余烬,她手中一扬,那只被绞成两截的荷包便落到炭盆里,火星子“噼啪”一跳,顷刻间便被火舌吞绕,成了炭盆里毫不起眼的一抹灰堆。 ? ? 扶烨刚入到水中,就听见门口珠帘响动。他转头去看,就见傅琬琰进得门来,她身上不过罩一件杏红薄衫子,里头穿着桃花色的撒花抹胸,露出白玉似的细颈削肩,一把青丝松松挽在脑后,甚个挂饰也无。便是这些时日里吃得圆润了些,身条看着也依旧细,只一个肚子圆滚滚的,才有几分孕中的样子。 ? ? 铜兽炉里点着香,屋子底下地龙烧得正旺,砌了池子的汉白玉摸在手中还是温热的,池子里汤色泛白,还撒上了将将从枝头摘来的桂花枝瓣,池面上水汽氤氲,朦朦胧胧瞧得不甚分明,一室都是暖香。 ? ? 傅琬琰几步走进了,矮了身子坐在池边,他这一回却没开口赶她,整个人都缩在水里,一头墨发散在水面,细碎碎的花瓣藏在发间,眉目间染上湿漉漉的水汽,他一眨眼,眼睫上挂着的水珠就顺着鼻梁滑下来,半张脸藏在水中还在吐气,吹得水面上咕噜咕噜不住冒泡。 ? ? 傅琬琰轻声一笑,细白手指伸过去勾住他下巴,把他另外半张脸从水中捞出来,“这又是在顽什么,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 ? 扶烨仍旧迷迷蒙蒙的,此时被热气一熏,酒意发作,被她捏住了下巴也没恼,抬头半眯了眼看她,怔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模糊应得一声。 ? ? 傅琬琰勾住他下巴揉搓几下,摸了一手湿滑的痒意,指尖带着暖意抚上他的眉梢,顺着乌鸦鸦的鬓角攥住了他一缕头发,“我给你搓头发吧。” ? ? 他“嗯”一声,乖乖转过身去坐正了,宽阔的肩背这才露出水面来,水珠沿着蜜色的肌肤一片片滚落。她手指沾得香膏,攥住他墨似的长发揉搓着,那些细碎花瓣在指尖被揉碎了,汁水浸在发间,汤色正浓,层层热气往她面颊上拂过。她低头看他手掌里掬起一捧水往身上浇,胸膛前湿漉漉一片,越看越觉眼热心热,手上动作不由渐缓,莹莹灯色照落水面,随着水波不住摇晃,水面下隐隐约约可见毛绒绒黑黢黢的一丛,她心口一阵急跳,忍不住贴住他的背,手指顺着他鼓胀胀的肌肉摸下去,弯腰要去捞,可她如今身子不便,再怎么弯腰也握不到那一丛,急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她细喘一声,头低过去贴住他耳朵往里吐气,嗓子眼里都似浸着水意:“烨哥哥,我摸不着。” ? ? 水面上雾气袅袅,汤水荡漾泼到地面上,傅琬琰小心翼翼跨入池中,那件薄衫半挂不挂在身上,浸了水意更显出深深浅浅一团红,人刚落到水里就急急靠过去,两具身子密密实实贴住了,两只胳膊伸过去紧紧抱住他,手指在他肩背处揉捏一回,前胸小腹都摸了个遍,又顺着脊背一寸寸滑下去,抓住了他紧实的臀肉,在掌心里不住揉弄,舌尖寻到他的下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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