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救我 (第2/2页)
飞叶子,现在也不是一般人飞得起了,痒得没办法,指着大麻续命呢。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痛又委屈,脸憋得紫红,因为害怕,整个人都在抖,小小声地控诉,“好过分,我老公都没有这么打过我,你敢打我,我呜呜……我和你无冤无仇的,都说给你钱了,你不也是拿钱办事吗?你老板给你多少绑架我,我出双倍,三倍总行了吧!” 她分明怕得要死,脸却偏过去,伸出舌头试图去舔针筒,嘴里嘤嘤呜呜地小声呜咽着,毒瘾开始上头的表现。 刀疤抬高了针筒,“你老公是谁?” 阮绵舔毒没舔到,没好气道,“你绑架我,却连我老公是谁都不知道?”眼看着又要挨上一巴掌,她急急忙忙缩回去,“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嘛,其实他不是我老公,我被包养的,他有老婆!” 说完自觉没脸,她有点不甘心,“我还在上学嘛,他说过会和老婆离婚,等我毕业就娶我的。” 刀疤笑死了,“脑残啊你,男人这种鬼话都信?” “才不是鬼话!他从来不会骗我,要没有他我死一万遍了,现在风头这么紧,他每个月都会给我海洛因……”阮绵盯着刀疤手里的针筒直咽口水,眼神热切,“求你了,给我吧,一千万,两千万好不好?你开价,多少都行。” 这几个人粤语说得略生硬,显然不是港城本地人,也就是外地来的打工仔,放黑帮里小啰啰的地位,上面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对于这种底层混混,钱是最有效的疏通剂。面前一帮人个个面黄眼浊,眼下乌青,说起话来满口黄牙,声音跟破锣似的嘶哑刺耳,时不时地咳上两声空痰。长年烫吸冰毒或海洛因的后果,支气管和咽喉严重受损,说话夹痰漏气的,非常难听。吸毒直接导致贫困,他们把最值钱的皮衣长靴穿在身上露在外面,说明他们最缺的就是钱。毒是无底洞。 这样的人不会掌握太多关键信息,阮绵也是赌他们对她并不了解,才故意装模作样。他们犹豫了,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现在一支冰毒天价,对方并非谋财,也不一定要她的命,而是想借她钓江明宴的鱼。 她现在孤立无援,只能将计就计。 阮绵变得难受起来,毒瘾发作了,呼吸越来越急促,红着脸颊流汗,眼球上翻,眼白里结满红血丝。她大口大口喘气,喘得越来越艰难,表情痛苦,“我要冰,给我冰好不好,我给你钱。”她扭动着身体,肩膀用力往上挺,不断吞咽着口水,眼里透着绝望而急迫的光,“快点,求你了,扎进来,快……”一个不慎失去平衡,她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哐地好重一声响。 她在布满污泥肮脏的地上毫无形象地扭动着身体,浑身哆嗦,病态地颤抖。她眼睛死死盯住那个针管,渴望救命神药一样渴求的眼神,声音变得凄厉上扬,“求求你,给我老公打电话,呜呜,老公救我,救命。” 毒瘾将她折磨得发疯,好热,好冷,两种极端在身体里交替流窜,像是要烫死又像是要冻僵,每一根骨头都在痒,浑身散架一样难受。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领口的扣子直接被扯得崩开,胸前大片肌肤暴露出来。 所有人这才惊讶地发现,她胸口红红的好多道伤口,更像是疮,疮口流脓。她不停地扯衣服,扯烂了好多,露出全身大片溃烂。 围着她的几个人纷纷向后退了几步,面露嫌恶,这种属于病入膏肓了,身上烂成这样,谁也不想挨着她沾到霉头。 刀疤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慌张,“草,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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