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 (第1/2页)
尚涓少年时代是一颗娟秀可怜的豆芽菜,现在长开了,五官轮廓硬朗精致,肩膀瘦削且宽,任谁也不会把他错认成女孩。 ? 但他依然保留了一些少年时代的特质,皮肤水水白白的,一头弯曲的长发及耳,还是很瘦,立在那里像是一棵松柏。 ? 我好奇的摸了摸他的脸蛋儿,撵撵他的头发,有些浮夸的打趣他:“哇!这就是号称价值亿万保险,迷倒亿万少女的脸蛋儿?!” ? 尚博希哈哈大笑,问我:“好看吗?” ? “好看!” ? 尚博希的脸平滑白皙配上立体的骨相一点点显可爱的胶原蛋白,头发是那种很大的波浪卷,漂亮的像俊朗版的洋娃娃。 ? 尚博希边笑边揽着我走到庭院里说:“脸抹了水儿乳,头发是造型师给烫的!” ? 我便和他一起哈哈笑。 ? 此时天色微亮,有点像小学语文课本说的那种…唔…鱼肚白。我和尚涓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毛茸茸的毯子,面前只有两杯热茶放在矮桌上,灯火微微泛着暖光。 ? 我居然品出一丝儿温馨来。 ? 尚博希手里拿着个本子翻,时不时还用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 “怎么不睡觉?”我问。 ? “睡不着”,他把椅子搬过来靠着我的,声音有些恹恹的:“闭上眼睛总能看见以前的事儿。” ? 我伸手去揉他的头发,鼻腔里鼓鼓胀胀的,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 尚涓遭受暴力的时候我可能在和同学打闹,也可能在喝着饮料看电视。 ? 他的苦难对我来说不甚痛痒,也无关紧要。 ? 但那些伤疤横贯了他的整段成长,甚至伴随他的青年时代。 ? 尚博希把手里的本子放下,身子贴过来头靠着我,反过来捏捏我的手,他的声音柔和的像夜晚的夜莺:“但是你知道吗,云以煦?我依然很开心能遇到你。” ? 我把头稍微侧过来一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总以少年尚涓是全世界最后一朵白莲花为借口,他受气受伤,好像都是理所应当,但我无法在自欺欺人。 ? 我总高高在上,施暴者暴力他,而我拯救他,多么动人的桥段。救赎者随时抽身,留他一个人继续被痛苦填没,还要假惺惺地说一句:恶心的是他们,不是你。 ? 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意识到我是一个自私,恶心的人。或许从我选择袖手旁观那一刻开始,我就和那些打他骂他的施暴者一样,没有区别。 ? “对不起”,我的眼泪流到脸颊上,被凌晨的风吹过,留下一点点刺痛。 ? 尚博希晃了晃脑袋说:“人更应该活着当下不是吗?比如你现在,就应该立马睡觉。” ? 尚博希的手盖在我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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