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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了当问我:“要把我送到美国还是欧洲?” 我挑眉。 他语气平静:“你们不戴面具,不要赎金,好吃好喝招待我,表明了不是绑票和寻仇。我不参与政治斗争,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学术研究,民间公司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只剩下一种可能,境外势力。” 这人真的聪明,看来多读几年书就是有好处。 我笑问:“就不能是我个人对于滕博士十分敬仰,想交个朋友吗?” 他看了我半天,点点头:“看来是俄罗斯。” 我饶有兴趣“哦?”了一声。 “最近以个人名义接触我的只有俄罗斯那个家族,他们的大公九十岁生日快到了,算算时间对得上。” “滕博士消息灵通,不像是泡在实验室的书呆子。” “我只是比较注重细节而已,只要多听多看多观察,生活总能带给我乐趣。比如说,”他突然对我笑了笑,如春风化冰,“你是不是想睡我?” 我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的目光在我脖子上扫过,落在我还肿着的手腕上,似笑非笑:“玩得还挺花。” 少元都忍不住咳了一声。 饶是脸皮再厚,被这等人物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窘迫。 但滕飞毫不在意,继续说:“过境的时候不要给我用药,所有麻醉类药物都会损伤大脑。” 他不做无谓的抵抗,识时务,反而让人拿不准他的态度。 用了药可能会影响他那颗聪明的头颅,不用药就意味着他可能会在偷渡过程中设计逃脱。 真让人头大。 少元还警告我:“这人不简单,你别惹一身骚。” 这话说的,我现在哪有力气拈花惹草。顾之行真他妈禽兽。 我一边喊王权给我找点冰块来消肿,一边联系安德莉亚。 这位年轻漂亮的白人贵妇表面上开了一家家政公司,私底下却是个蛇头。 在别的地方,偷渡跟走私其实没有本质上的技术区别,但在瓷城,完全是两个系统的,双双不知道对方的手段和渠道。 没办法,国情特殊。 瓷城是个什么地界?边境线只有一条高速公路的封闭城市,进出都要打报告申请,我的出城申请交了三个月了,还没过初审。 而且最重要的,瓷城的偷渡都是外面的人想进来,很难看到里面的人想出去,比离婚冷静期还保值,所以真要运个人出去,也比离婚难。 安德莉亚答应得很爽快。我问她怎么收费,她说让我陪她吃顿饭。 她有个不好拒绝的追求者,希望我跟她假扮情侣,好让那人知难而退。 我失笑:“倒也不用假扮,本来就是旧情人。” 她也跟着笑:“你是我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前男友,其他人早就扔进护城河喂鱼了。” 她说的没错,前男友都该死,因为前男友都是猪脑子。 我也是。 特别是跟安德莉亚一起往酒店走,迎头碰上顾之行出来的时候。 我莫名其妙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顾之行脸上本来带着一点轻松的笑意,估计是什么案子办好了,一看到我,先是眼睛亮了一下,随后目光落在我手上。 手在安德莉亚的腰上。 他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就像两把冰刀,剐得我手都不敢乱动,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剁下来。 偏偏这个时候安德莉亚那个追求者出现了。小伙子一表人才,就是看我的眼神很不客气,恨不得把我烧成灰烬。 我被夹在这冰火两重天里,脸也跟着忽冷忽热。 安德莉亚立刻发觉我的异常,转过身来靠在我怀里,伸手探向我额头,低声问:“你怎么了,脸色好奇怪。” 她这个姿势太亲昵了,那边两个黑着脸的男人同时有了动作。 一个冲上来拽住安德莉亚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扯,眼冒火星警告我:“离我女朋友远点。” 另一个冲上来拽我的手,“咔嚓”一声拷上了,冷若冰霜跟我说:“扫黄。” 他们互相对视了三秒,点点头,一人拽一个,往两个方向走。 我对此表示抗议:“警官,扫黄应该连女伴一起抓吧?” 顾之行的脚步停了一下,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眼。 他的半边脸在酒店的灯火下,半边脸藏在黑暗里,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他的声音却十分清晰,带着一点暧昧和燥热。 “可是我看你比她更淫荡。” 这话谁能忍? 反正我忍不了。 我叹口气:“警官,有些话别乱说,你看,说得我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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