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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又下了几盘,谁赢得多?按着顺序,还请中郎将什么都不要遗漏。” 唐樾敛眉低头看向推过来的纸笔,他心知肚明阎渡川要做什么。现在没有证据,可他若是写下了什么到时同唐翎说得出入甚大,那便是证据了。如此,不只他自己受难,唐翎那边只怕也要搅动风云、不好过。 他突然笑了笑,却纹丝不动。 阎渡川看出他是想顽抗,抬了抬手,招了几名狱卒过来冷冷道:“中郎将既然如此态度,那便还需要吃些苦头。以往在国子监小打小闹便算了,这刑部里的东西都是真刀实枪。你可要考虑清楚。” 唐樾仍是不动。 阎渡川皱了皱眉,知晓眼前这个是唐翎一向很看重的人,况且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亦不想动他。可他这样子若真是什么都不做那也不是他风格。因而对着狱卒道:“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掂量着用刑吧。” 狱卒听得他这话,了解对眼前这位中郎将施些皮肉刑罚便可,伤筋动骨是万万不能的,满口应了下来,将唐樾带了走。 阎渡川自在这审讯室中品着茶,听着外头传来唐樾的闷哼声,表情无一丝波澜。 那鞭子上了唐樾的身,火辣辣的刺痛着人的神经。他瞧见自己身上皮肉一点点绽开,一道道血红印子浸透了出来,有几道上了脸,他自己瞧不见,只觉得疼痛狰狞,这鞭子大概是浸了盐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阎渡川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往用刑架旁走去。 这里头光线昏暗,混杂着血腥气息。他瞧见狱卒往唐樾身上泼了盐水,唐樾没忍住哼出声,那血迹便顺着衣衫往下流。唐樾脚底下湿了一片,都是混着血迹的水痕。可他也是懂些武的人,知道这模样瞧着恐怖,却也不过是些皮肉苦,疼便疼了,疼过也该知道怕了。 阎渡川挥了下手,示意可以停下了。 “不过半个时辰,中郎将这样子着实有些不能看了。”他慢慢道。 唐樾短促的笑了声,唇上有血迹透出:“还要感谢大人手下留情,叫阿樾还能苟延残喘着。” 阎渡川也笑:“若你愿意将事情经过写下,上好的药必然会为中郎将备好。” 一谈到此事,唐樾又是闭口不答。 阎渡川道:“当真不写?” 没有回应。 阎渡川哂笑一声:“果然有鬼。”又道:“中郎将这份详细证词不好拿,可想来也有好拿一些的。你不愿意说,我便只能先去找别人要了。” 这个别人还能指谁,自然只有唐翎那边。 唐樾脸色稍变,可他本就失了血,倒也没让人瞧出来。阎渡川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向前,颇有些扬长而去的意味。 他一路行至皇宫,径直到了惠承宫。唐翎听见小厮来报,有些错愕。却在见到阎渡川的那刻了然。他这人虽说表情一向不慈祥,倒也没有今日这样的不善,看着就像是被什么事情缠了身,而近来能让他如此烦躁的事情怕是只有柳妃之案了。 于是她问道:“大人今日来找我,为得是柳妃一案?” 阎渡川的眼神瞬间深远了几分:“公主倒是明白。” “不难猜。”她顺手掐了几支院子里的金桂往瓶子里插去。 “如此关头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公主好定力。” 唐翎朝他望过去,有些不解:“那我要如何?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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