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耳光 (第1/1页)
徐亚是沈逸宁大学时的学长,大他两届。沈逸宁大一刚进来时,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徐亚自恃和他关系不错,在自己生日当天跟他告白,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还因为用语过激,被他当着同个派对几十人的面泼了一杯酒,扇了两耳光,两人差点打起来。从此两人再无来往,后来沈家破产,沈逸宁父亲沈华书和其它旁系的亲戚入狱,沈逸宁莫名其妙休学,徐亚就再也没听过沈逸宁的消息。 谁都没想到再次见到时,竟会是这个样子。 沈逸宁比从前瘦了不少,下颌尖尖,衬衫被顾时安解开几个扣子,外露出半个胸膛和乳头,乳尖隐约见到反光的金属痕迹。他抬起头,语气冷静,像是问今晚要吃什么:“您想玩什么?” 徐亚斜睨了一眼角落光线稀薄处坐着的男人,他正和新叫来的MB搂搂抱抱,像是借出去了一个寻常东西一般,丝毫没有理会这边的情况。徐亚定了定神,捏着沈逸宁的下巴玩味地看着他:“沈少爷,还记得我是谁吗?” 黝黑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地凝视他片刻,沈逸宁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学长,好久不见。” 沈逸宁是真的忘记了这人,他本来就不擅长记人,见他眼神不对劲在大脑里挖了很久才依稀想起自己好像得罪过他。 听到一声“学长”,徐亚脑子里被刻意掩埋的记忆复苏了,眼前青年一如往常的口吻仿佛在嘲笑他一般,他框住沈逸宁下巴,右手重重地扇了下去。 力度很大,沈逸宁大脑都眩晕了,嘴里隐约有血腥气,耳鸣不止,身体摇晃,却在徐亚手掌的支撑下没有倒下。沈逸宁花了几秒钟判断了一下自己鼻子还没流血,费力地跪直,重新抬头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眼神不善的人。 即使挨了一耳光,半张脸狼狈地肿起来,沈逸宁的神情依旧冷静,眼神里带有微微的疑惑,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挨这一下。 “你忘了吗?”徐亚抚摸他有些渗血的半张脸颊,压抑着愤怒,说,“之前你就是这么打了我的……沈少爷真的好记性。” 沈逸宁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终于想起来发生过什么事,说:“……之前的事,真的抱歉。”语气真挚。 徐亚、见他竟然完全忘记发生过什么,气极反笑,靠在沙发,翘起二郎腿,用鞋尖踢踢他完好的半张脸:“剩下你欠我的那个耳光,沈少爷自己来吧。” 沈逸宁下意识攥紧拳,余光里顾时安已经把身上那个MB压在沙发上准备脱衣服了,而包间里剩下的十几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他嘴角咧起,松开手,说:“好。” 沈逸宁直起背,左右开弓,开始扇起自己耳光。他力度不小,打在脸上声音响亮,嘴里没有发出半个字,只沉默地宛若机械一般自虐地打着。 徐亚被他震惊得片刻说不出话,片刻冷静下来后抓住他手叫停。见徐亚止住他的动作,他问:“抱歉,这样可以吗?” 徐亚见沈逸宁嘴角渗血,两边脸颊肿起,狼狈地跪在他面前,同他记忆里那个样子相去甚远,心里无来由一阵厌恶:“沈逸宁啊,你怎么混成这副狗都不如的样子了呢?” 沈逸宁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头发却突然被抓起,发根被扯得生痛。 林晏站在他身后,抓着他的头发,含笑问徐亚:“徐总能不能借这家伙给我用一会儿?”见徐亚有些犹豫,他又补充:“我们公司旗下新调教出的几个新的小家伙,过几天可以送到您那里,脸蛋身段技术都是一流的,保您满意。” 徐亚闭着眼挥挥手默许了,想了想又补充:“待会还回来啊。” 林晏点头,抓着沈逸宁头发拖着他扔到自己身旁,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蜷在地上的人,问:“不知道沈少爷还记不记得我?” 沈逸宁把口中的血吞下,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定定看着他,突然歪头笑了一下:“当然记得,林晏嘛。” 林晏,从小就和他不对付的死对头。当年沈家倒时,背后也有他推泼助澜的一份功劳。林晏之所以记恨他,是因为高中他招嫖时和鸭子玩窒息游戏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虽然事情后来以事故结案,但是这事让沈逸宁知道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捅大,闹到校方那逼迫他退学。他一时在L城宛如丧家之犬,后来借着家里的势力在红灯区开了一片天,却始终被人看轻。 林晏重重地把他踢到地上,听着他抑制不住的闷哼,说:“你现在也配叫我的名字?给我倒酒。” 沈逸宁闭上眼睛,片刻重新睁开,费力地从地上支撑起身体,动作僵硬地爬到包间中心的茶几面前,在一旁惊愕的目光中拿着红酒瓶晃晃悠悠地倒了半杯,举着膝行了回到他面前:“您的酒。” 林晏没动,见他举得快支撑不住时,终于接过,晃了晃酒杯,将红色的液体尽数泼在他头上,说:“顾总没教过你吗?伺候客人喝酒,要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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