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2/2页)
的女人,现在在他眼里只是个再可悲不过的老妇人。 她随着年岁驼了背,眼角满是皱纹,如今要和他争一个解释,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徐小田再怎么跟他争,注定了是争不赢的。 晚上,楚杭特意让杨助理跑了一趟,把徐小田接回了楚家。 收拾好家里后,楚杭才跟楚慈说,他可能需要回家一趟。彼时楚慈人就缩在沙发,怀里还抱着个二哈形状的毛绒玩偶。闻言他把玩偶放下,朝楚杭伸出了双臂。 楚杭走过来抱他,脸贴着他的脖颈暖烘烘地问“怎么了”。他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悲喜,但楚慈无缘无故地想,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楚杭不难受才怪。他轻轻地抚着楚杭的背,好像借以这样抚摸能让楚杭心里好受点。 楚杭顺势坐在他身旁,把人轻轻地搂进怀里,一边捏着楚慈的掌心没有说话。 楚慈靠在他肩头,静静地依着,视线停留在电视屏幕上倒映着的他们两人的身影,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小杭,我们是一家人。” 楚杭应了声,侧过头,亲吻他的额头,脸贴着他的额骨蹭乱了披散着的刘海。两人的手相叠在圆圆的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感受里面细细的动静。 楚杭说:“还有他。” 楚慈无声地笑了。 194. 后来,徐小田被确诊精神状态不稳定,有某一方面的精神疾病。楚杭想了想,和多方面相关的专家会诊后,决定把徐小田送到国外去疗养。 出发那一天,楚慈还特意到机场去送人。楚杭扶着他,目送徐小田被杨助理扶着上了飞机。彼时刚入夏,离楚慈的预产期已经很近,他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不对劲,在二十多度的天气里把自己包成了只巨型蝉蛹。 楚杭牵着他走出机场,问他累不累,还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说:“都让你别跑这一趟了又不停,累着了怎么办?” 楚慈整一孕期阶段人没长胖多少,本来身材就消瘦,如今顶着个八九个月的肚子像要把他人给压垮。楚慈摸着肚子无奈地回答他:“师父别念了别念了,吵得很。”他顿了一下,感觉到肚子里的动静,于是顺带取笑楚杭,“你看,连宝宝都嫌你吵了。” 楚杭恨恨地低头咬了他的脸一口。 楚慈侧脸躲开了,又别扭地转过头来向人讨吻,两人在车前腻腻歪歪地亲嘴。 开春后,楚杭就正式在到楚啸天的公司上班。不过一般待个两三天就会匆忙赶回A市,忙开学忙准备发表的新专辑。 楚慈也不知道他一人兼备三个身份是怎么忙得过来的,楚杭很少和他抱怨,基本累了就抱着他撒娇要亲亲,亲完人充满了电又可以奋斗了。 楚慈偶尔会想:楚杭真的长大了,在这一年里完全蜕变成了有担当的大男子汉。 彼时他一手抚着睡得正熟的楚杭的头发,一手摸着那层薄薄的肚皮,轻声对肚子里的宝宝说:“爸爸真的辛苦,我们要一起好好爱他哦。” 肚子里有细微的动作,就好像宝宝伸出了小手隔着那层薄薄的肚皮和他手掌相印,一块儿约定好一样。 楚啸天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楚杭没准楚慈去医院见他,而且据说楚啸天不接受一切外来人的探望。楚慈只能偶尔从楚杭的嘴里听到一两句,久而久之,他也不愿意提了。 这大概就是生死有命吧。 195. 楚慈预产期那段时间,楚杭特意清空了一切事务,就专心待家里陪楚慈生孩子。 楚慈本人没多焦虑,倒是楚杭比他还紧张,每天一睁眼就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第一次楚慈还耐得下心抱住他轻声安慰,说一切良好,久而久之就是一巴掌把人扒拉开,闭上眼继续睡。 楚杭每时每刻围着他转,楚慈觉得他烦人,之前总有两三天不见人的时候他还怪想的,现在还怪怀念那段时间的。 于是时间就在两人一个忧虑一个嫌弃里平静地一点一点流逝,直到宝宝顺利地降临到这个世上。 宝宝很健康,没有特殊的疾病也没有特殊的体质,是个男孩儿。 也是一个夏天出生的孩子,性格像个小太阳一样热情,哭都比别家的宝宝哭得热闹些。 宝宝小名红豆子,寓意着爸爸对妈妈思念的结晶;大名楚思狂,取自“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同年,青年歌手楚杭发表了他人生第一张正式的专辑。 专辑名称为,主打歌。 歌手本人对这张专辑只有四个字的寄语——“我爱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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