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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孩子野,爱在夜里溜出门,每次睡下前都心很大的将房门开着等它回来。大概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家破成这样穷成这样,屋里最值钱的可能是他的人命,贼见了都要绕道走。 没给它起名。书生平时来了兴致就会逗小狗一般“啧啧啧”朝它伸手,它不曾理会,但书生不管,就叫它“啧啧啧”。 书生不是一般人,他养宠物的方式也蛮与众不同的,既然跟他回家了,那便是家中的一份子,也需出力,每每去山中打猎时便会带上它。 当今皇帝重文轻武,世风如此,天下的男人也大多文弱雅秀。书生没认个师父认真习武过,一身野路子的身手全是打猎山间猛兽习得的,为了赚钱养活自己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他长相不凡,目若朗星,却因常年奔波劳碌于生计,肌肤呈麦色。他四肢修长,肌肉轻盈且隐含爆发力,又因是读书的缘故,通身温文尔雅的气度,与他的性子极为不符。村中多少妙龄少女私下谈论他时都是一副羞口羞脚的作态,倘若不是他家中无父无母的缘故,怕是门槛都要给说亲之人踏破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天上除了一轮初月高高悬挂之外,却是半颗星星也无。 书生读完书,备好明日交予先生的学堂作业,从枕头底下拿出厚了些许的荷包,就着快烧完的烛火倒出来睡前例行清点一遍。 狐狸懒洋洋地将自己蜷成一团躺在他大腿上,毛茸茸的尾巴随意摆了摆。书生点完银子,心里挺美的。 这狐狸虽说耗时间精力洗澡喂饭,偶尔还要陪玩,但打猎的本事是真不错,人狐搭配,赚钱不累。 书生很现实,狐狸挺有用,所以最近对它越来越好。这畜生粘人,时时刻刻要跟他贴在一起,连晚上睡觉也是,可它挺乖,书生就准了它半夜爬进被窝的行为。 书生为何会知道它是狐狸,倒要说起邻居家的小芳。隔壁张叔一家怜惜他年纪小不容易,时常送点吃食过来。那天小芳见他怀里窝着只小兽,放下装菜的盘子就开始大呼小叫,这是从哪儿捡来的狐狸,她也要去捡一只。 书生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狐狸。 这狐狸聪明得不像畜生,书生一开始当它是狗,骨头丢给它吃,理都不理,绝不低下它高贵的头颅, 吃饭一定要吃放在碗里的。只是喜爱玩一些讲主人丢出去的东西捡回来这种游戏,这倒像狗。还极为喜净,书生平时坐着看书时,它就在一旁梳理身上的毛。 书生将烛火吹灭,剩下一截明天还能继续用,拉开被褥躺进被窝中。离乡试还有一月不到,书生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翘首以盼的情绪,紧张倒是没有,他很自信。 他侧躺着,狐狸被抱在怀里,模样十分乖顺,亲昵的用鼻尖碰了碰书生的下巴。 书生挺嫌弃它的口水,先前几次它伸出舌头舔书生的手心,书生看了一眼后满是嫌弃,立刻就去洗,深深打击到狐狸,就再也不张口舔他了。 草屋能起到的作用只有遮风挡雨——虽说也常常漏雨,阻挡温度这类功能更是奢望,冬冷夏热,自打步入夏季后,每每早上醒来都是热醒的。 书生睡得不安宁,觉得呼吸不太顺畅,后背的寝衣也被汗水打湿一片,他在没醒来时就觉得身上滚烫一片,边艰难睁开眼边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身上压着个光裸着的丰满女人,当然动弹不得。 女人将他抱得很紧,一同盖在薄薄被褥下,肌肤相贴。他差点就要将人踢下床了,却见女人的耳朵不似人耳,是毛茸茸的灰色兽耳,屁股后面还拖着条厚重蓬松的尾巴。 跟他家狐狸一模一样。 书生的同窗中也有几个不着调的,最爱看那话本子,对讲书生与狐仙的聊斋故事尤为推崇,书生也没想过,自己随手捡的狐狸,还能变狐狸精。 狐妖忽地睁开眼睛,见他醒了,丝毫没有身份被拆穿的担忧,坦然的很,反而大胆热烈的凑上来亲吻。 书生在心里骂娘,也不知这妖用的什么术法,他竟丝毫无法挣扎与说话。 四唇相贴,狐妖独自难舍难分亲了许久才放过他,含住书生的喉结吸吮舔咬,一路边亲边往下,最后钻进了被褥之间,书生感到下身有一团柔软温热的东西附上来,眼中只剩下被襦中隐约的一团弧形轮廓在起起伏伏。 书生低喘了几声,将头偏去了一旁,大口大口平复着呼吸,身上比醒来时更热,如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心中想的是—— 完了,这床单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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