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凌晨 (第2/2页)
期那般消失不见、无迹可循。 【不满意跪着】 心脏颤了颤,第一次切身体会动辄得咎的感觉。我暗暗诽叹道,噢,这就是我总爱花上千百字去描述的那种感觉吧。既害怕又欣喜,明明渴求却退缩不前。 我不敢告诉主人自己其实最终都没能GC。所以任务从提交成果的一刹那开始就只是个十成的劣品。我在心里放了一把度量进退的尺,若是他不严厉,我就进一步,交代了自己。若是严厉,我就退一步,躲进缓冲区。 结局稳稳地落在我的预期和憧憬里,主人没能满意。我只好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以光速求饶。 【主人饶了奴隶吧,主人最好了!】 许是被看出来什么端倪,又或者隔着麦克风和视频影响的缘故,我的无助和羞耻不能没法儿完完整整地传递。 【饶了你?去对着墙跪着,10分钟。全程拍视频,不许偷懒。想想为什么我没满意。】 【好的....主人。】 我只是一只可爱还害羞得不行的小猫呀,我还能怎么办呢~在主人瞧不见的黑夜里,一声叹息后我点亮了卧室的暖黄灯光,撅着嘴委委屈屈地爬下床搁好手机跪在了墙边的地毯上。 跪下的一瞬间我想起件儿特别欠妥当的事情来。 虽然是凌晨一点光景,对面住户不出意外都睡了,但是万一起夜....我那单拉了一层薄纱帘的落地玻璃窗怕是能将只着半身打底衫、裸露着整只带伤未愈的屁股的身形模模糊糊地同层秒速达,送到对面不知是不是王姓大爷的眼中....... 这么热思索着的时候,我忽然觉察到不妥的事儿并不止于前情,还有更多。就譬如虽然屋内开着30度空调,可原本在被窝里反复折腾的我,此刻,冷得瑟瑟发抖。 屁股倒是很配合,被透过门缝儿吹打在暗红色肤表的寒风亵玩着,也跟着一颤一颤地瑟缩。 我啧了啧嘴,朝浅绿色的墙皮翻了个白眼想着算了吧...一来一回已经磨蹭许久,十分钟数数羊就过去了~ 好巧不巧,心底的羔羊都还没跑过百只的时候,眼角余光捕捉到对面楼层突然有光闪过,我小幅度摆动了一下脑袋幽幽地侧目瞥去....光又消失了。 几近崩裂的我正在究竟要不要起来穿衣服、要不要去拉窗帘这两件事上来回横跳,背在身后被摄像直直地笼罩着的双手却开始酸涩异常,顺带着接踵而来的还有紧贴着粗麻织面地毯压嵌进膝盖处皮肉所诱发的痒痛。 额头摇摇晃摇地撞击着贴了贴身前的墙面,我理性分析现状、探究了一下重头再跪上十分钟的可能性后放弃了挣扎。 接着跪吧,跪完没准儿能卖个惨呢。 哦对,还得想想主人为什么不满意。 为什么呢?我自己都没眼看他能满意才有鬼了.... 接着数羊吧。 数到1000只的时候,你别说,还挺有成就感的。可与此同时,我回魂儿似的想到一个有些致命的问题。 虽说数数总是比秒针要跑得快上一些,但说好的10分钟本该是600只羊跨栏这么个情况,所以剩下的那400只何其无辜。 再加上先前乱七八糟思考挣扎的时间,我显然是跪过头了......... 揉了揉膝腿站起身去看视频,我有些意外地发现影像中的姑娘我不认识。 衣服是我的衣服,头发垂落在身后的长度也是平日在镜子前常见的模样。可...这背影,好胖! 站在身心被打击、碎裂得几乎不太成人形的关隘,我很清楚最后一击必将来自于主人明里暗里的厌弃。自己都一眼厌弃的样貌,又如何希冀他人的垂爱。 所以当主人说检查视频的时候我进行了自卫。 【主人..我不想发视频。】 【合理的解释?】 【显胖....】 得到了下次见了面再检查的缓刑承诺,我松了口气。开始应对问题二。 【反思结果?】 【话不够骚,动作太慢,做一半儿就开始求饶....】 我始终没能说实话,不想说,也不敢说。我实在不知道隔着手机如何同一个自己在意的对象尽诉歉意,也委实害怕不看着一个人的表情来琢磨他的心理活动,以此种单薄无力的依据去推断一切可能的后果,面对未知的恐惧。 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大抵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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