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看,你总是认真 (第2/2页)
咬牙瞪眼道: “上官家的,你好大口气,那孩子本也是你让我生的,你要他的命就要去吧,行刑的时候不妨拉开他的衣裳看看那背后与你如出一辙的朱砂胎记!” 话说到这儿上官颜祯竟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谁知道他这人说话与自己一般冲动,可一听儿子身上那块胎记又不禁有些愧疚和感动。拱了拱腰道: “柳家的,那我谢谢您,彼其娘之!”语罢,马啸之,惨叫不已。 柳家子未遂,上官之子先遂。须臾有朱红溋溢,在其马尾。 只听驯马人忽狂言: “两年前若非不舍你病中见血,今日你怎么还会反抗?此后,若还让我这身子再生一个,你那御座就该换成棉花的了” 柳文桧顿了顿,又变得慢腾腾起来,这让上官颜祯十分不适。终于,他委屈地抬了抬眼,求道: “柳家的小公子,你快放了哥哥,见哥哥这血都能作朱批了,你心里不疼么” 恍惚间,他借着力扯了扯那人的手腕,谁知那人不情愿,直一下甩开了,低吼道: “我不!说要将儿子剁了喂狗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个生父的心会疼!你这有什么可——” 没等他说完话,上官颜祯见他擦着泪,一下得了力便起来了,俩人不倒翁似的晃了个位置。 须臾,柳文桧便成了马。而上官颜祯…无需多言。 “头一次做帝王,我怎知你怨我到如今?当年也是人言可畏,我心里实是不舍他一口一个阿柳的叫你” “柳家的,你就说吧,你今日错了没有?” 那柳文桧只顾着哭,又觉得没面儿便不肯答了,只捂着脸发狂蹬腿。 谁知那上官颜祯发了狠,报复似的一个劲儿要鞭打他,嘴上尽说些伤人心的话: “看好了,本王这就教教你什么是做牛做马,不像有些小家子气的,比那花楼里的小倌还没力气,来年带孩儿回柳府的时候,可别告诉你那老糊涂父亲说我苛待你,否则我这没爹没娘的,一只脚都踏入棺材的人找谁哭去” 此番语毕,柳文桧竟小心扶着他,忍着万般苦痛坐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又音声湿润。只听他轻靠在帝王耳边,柔声道: “你说什么都成,说什么棺材干什么…况且,我也不愿意你走在我前面…我要你能抱着我,这样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的君上还能找到我,你说是不是?” 原本被反了位置他便难受得厉害,这会子又听上官颜祯胡说八道他更是心如藜苦,只能双臂挂在他脖子上低泣不止,恍惚又说了起来: “民间有个传说,说是…不论夫妻或是契兄弟,这辈子被欺负那个…若是在百年后入土了还被欺压着,那下辈子二人的命就能调转…这辈子被欺负的那个下辈子就能欺负上面那个…而上面那个欺负人的下辈子会给他做牛做马,且不说贫富贵贱,主要还是会待上一世吃亏那人好,不背弃…” 上官颜祯一边欺负一边感动,忙捧起他的脸庞亲昵,小心安慰道: “那你哭什么?原来柳家的小公子这么爱哭,难道这辈子温柔的不是我?是你这好脾气柳大人?” 那柳文桧听了羞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忙往那片温暖的胸膛靠去,只嘀咕道, “流血了,疼了,怎么不哭…三岁小孩都知道疼,我怎么会不知道疼” 他一番娇嗔,果真惹得上官颜祯心疼得不敢再欺负了,忙下榻去给他拧了把干净的帕子擦着血,边怨道: “也是四十年的皮肉了,怎么流的血比我这个吃不了疼的还多,真是叫我良心不安” “吃也吃了,也不见你长肉,人家都说这不惑之年发福最容易了,你倒好,整日消减” 柳文桧听了也只能苦笑,直说道: “你看看我这皱巴巴的肚皮,生养渲儿时就不吃不喝的,月份大了我还要出宫门求人来看我那喘症,想着带那孩子去了也罢,谁知一抬头是你良心发现来救我…” “我这辈子,怎么会不恨你…” 这话说得上官颜祯眼泪挂不住了,直噼里啪啦地往褥子上砸去,他突然跪了下去,求道: “你有什么怨恨,今日通通报复回来吧,我舍不得看你这样苦,平日里虽斗嘴斗得勤快,好歹彼此都知道不是有心的,你这一认真起来…倒让我不知怎么办才好” 榻上那人听了,也不知为何心痛,忙拉他上去安慰了起来,颇有些不解: “我看着,你这认错的模样倒和渲儿很像,还叫我怎么忍心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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