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2页)

    含不住的涎水从叶歌行嘴边流下，洛云生抽出手，细细地将手上透明的液体抹在叶歌行脸上，他软着声音，用着又甜又腻的语调说道，“那就别让我听见你发出猫不会发出的声音。”

    叶歌行被弄得喉口酸疼，他眼里含了层薄泪，眼眶泛红，像晕开了胭脂一般，闻言也只是微微垂着头，发出一声细弱的，幼猫一般的，“喵”来。

    我不配被温柔相待，叶歌行恍恍惚惚的想，我应该被惩罚，如我这样只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人，本来就该被折磨。

    洛云生是真的把他当猫。

    那并不是什么带着旖旎意味的情趣，而是真的，抹消了叶歌行作为人类的尊严与人格，只把他当做一只解闷逗趣的宠物一般养着。

    然而莫名的，这样连思考都不需要，生命中只剩下简单的生理活动和讨好饲主的生活却叫叶歌行安下了自己惴惴不安的心。

    这样不是很好吗。趁着洛云生离开的时候，叶歌行独自窝在窗台，看着外面冬日萧瑟之景如此想到。

    本来，他也不是自己想才作为人类出身的，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叶歌行反而更愿意做一只猫，不，他甚至愿意做一只老鼠，一只蛞蝓，哪怕是一只泥地的臭虫也好，他本身就是这么肮脏又恶心的东西。

    总之，只要不会思考，就不会因此感到痛苦。

    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叶歌行的生活变得惬意了起来。他本就是望族出生的大少爷，后来的饲主也大都对他很好，故而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就会变得挑剔起来。而洛云生也对作为猫的他极其纵容，不仅会根据他的喜好准备一个月都不重样的各种猫饭，还在原本浮华的洛洛可风格的房子内安置了不少他喜欢的柔软又素雅的猫窝。

    若是能这样下去，对于本就随遇而安的叶歌行来说，说不定会是一种幸福的结局。

    只是命运总归是反复无常，时间也到底不会为他停驻。

    叶歌行和洛云生的关系发生变化是在除夕那天。

    夜幕笼罩大地，洛云生坐在空荡的大厅喝酒，叶歌行则趴在他的腿上，由着他像撸猫一样，从头顶一路顺着尾椎，又在肚皮上胡乱抓了几把。

    “呜……呼……”叶歌行发出舒适的喉音，这倒也不是装的，洛云生的手法实在是过分得好了些，又早早地摸清了叶歌行的敏感带，轻而易举就将叶歌行揉的几乎要瘫成一张猫饼。

    这样可爱的反应叫洛云生轻笑了一声，他把叶歌行翻成正面朝上的样子，手随意的落在他的锁骨处，有一搭没一搭地划过他的锁骨。

    那感觉，有些舒服，又有些痒，连喉口都要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叶歌行受不住地想挣扎，却被洛云生按住了。他低下头，看着叶歌行猫一般清丽透亮，没有一丝杂质，只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琥珀色眼眸，突然问道，“想试试吗？”

    价格昂贵的洋酒没有辜负他的价值，醇郁的酒香从洛云生的唇齿间流露出来，染着他本人特有的气息，以更惑人的姿态萦绕在叶歌行鼻尖。叶歌行没有说话，眼神却流露出了好奇，巴巴地看着洛云生和他手中的酒杯。

    浮夸奢美的水晶吊灯下，洛云生的棕红眼眸中映入了一点光，似乎也变得明亮了起来，叶歌行一时竟分不清，水晶杯中的酒液和洛云生含笑的眼眸，究竟哪个更醇厚醉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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