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想想,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第1/3页)
六个大爷合力将棺盖盖上。 费南斯往旁边走两步,低声道:“你走到棺盖上面,双脚用力往下踩,确保棺木封严实了,再下来。” 周淮看她一眼,点点头,踩着长凳走到棺盖上,将全身力气落到脚上。 棺盖有坡度,刚走了两步,脚底突地一滑,周淮忙弯下腰。 一只手扶住了自己,周淮伸手握住,借着力稳住了身子。 手柔软冰凉,隐约一股香味,周淮愣了,看向手的主人。 费南斯盯着他,说:“人的身体重量不够,用脚跺。” 周淮看她两秒,将视线定在她手上。 见他不吭声,费南斯说:“用力跺,她听不到。” 高个大爷说:“跺吧,古往今来都这样。” 周淮松开她手,直起身。 沿着棺盖来回跺了三遍,周淮看了费南斯一眼,蹲下,跳了下去。 待人都出了屋,费南斯取来清漆,拿起刷子给棺木上漆。 清漆味道很冲,费南斯尽量屏住气,拉长呼吸。即便这样,还是被熏得头昏脑胀。 完完整整刷完两遍后,费南斯扔下刷子,直起了腰。 刚呼出一口气,眼前突然黑了黑,旁边一人扶住了自己,费南斯借着那手站稳了。 “这是清漆,防虫防霉的,味道大,闻久了会头晕。晚上守夜,你们找个远点的地方待着,不要挨太近。” 味道刺鼻,周淮皱了皱眉,问:“为什么不戴口罩?” 费南斯看他一眼,往旁边走了一步,缩回手。 “带口罩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周淮看棺木一眼,说:“人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有什么敬不敬的。” 语气冰凉疏离。费南斯看向他,面色依旧淡漠。 “那也不行,毕竟那是你的母亲。” 周淮呵了一声。 ?? 不想多想,费南斯将东西收拾好,推着冰棺往门外走。 周淮上前,拉着冰棺另一头帮她把冰棺推上了车。 屋外空旷,空气清新,费南斯重重呼出一口气。 门口只剩下周淮姐弟三人,三人均一脸倦容。周淮一人站在一边,两姐妹依靠在一起。 费南斯看了三人一会儿,说:“现在不像以前了,守夜不用再真正熬一宿。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死了的人走了,活着的人还得生活,一切得向前看。” 姐弟两人盯着屋内棺木,周淮盯着脚下,谁也没说话。 嗓子有些不适,费南斯清了清嗓子,说:“明早五点出棺。早点做好抬棺人的早饭,记住,一定要好要丰富。还有,出棺后,你们三个不用忌荤腥了,可以正常吃饭了。” 周淮看她一眼,转身进屋拿了一瓶水递给她。 费南斯摇了摇头。 周淮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头,说:“你的单子写得很清楚,不用一遍遍告诉我,我记得很清楚。” …… 费南斯看他一眼,转身上车。 冷静一秒后,费南斯看一眼车外,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往右侧开了过去。 后视镜里,周淮趔趄着向后退了一大步,费南斯咧开嘴笑了。 让你嫌我啰嗦! 站稳后,周淮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 后视镜里,那人眉眼弯弯,笑容明媚。 “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吗?” 周源愣了一下,看他一眼,说:“叫费南斯。” 周淮眯了眯眼,将水拧开喝了。 凌晨四点半,天色微亮,露水湿重,温度很低。费南斯赶到村里时,众人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如自己叮嘱的,伙食很丰富,有鱼、有肉,还有米饭、粥和油条。 没什么胃口,费南斯要了一碗粥,坐在王光全旁边。 王光全看了她一眼,说:“多吃点。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你脸色多吓人知道吗?” 费南斯喝了口粥,说:“没胃口。” 王光全夹起半根油条塞到她碗里,说:“吃不下也得吃。今天忙完,你休息几天,好好收拾一下,和我那表外甥见个面。” 热粥下肚,费南斯觉得浑身暖了起来,将油条也吃了。 五点,出棺。 费南斯取过白线,和王光全一人拽一头,连在纸轿和棺木之间。 费南斯对着姐弟三人说:“你们捏着白线,从棺木捋向轿子,捋三遍喊三遍‘妈,上轿了’。这是最后一次送灵,三声后,你们妈妈的最后一缕魂魄都去了轿子里。轿子烧掉,她就去了该去的地方。” 待姐弟三人做完,王光全一声吆喝:“起棺!”紧接着高亢幽怨的唢呐声起,送棺队伍走动起来。 路还剩一半,费南斯说:“女性家属留步,磕完头就可以回去了。” 周源大声道:“为什么?” 费南斯看她一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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