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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电话打给钟泽,迫切地想要听一听他的欢欣活力的声音,确认他一直以来都是快乐开心的。 可是当电话“嘟嘟”的响着时,陆漾起又后悔了,他怕自己情绪暴露得太明显,再者,打过去又该说什么呢?去揭他不愿宣之于口的伤疤?这决计不可能。 好在,最后电话在忙音之后挂断了。 陆漾起拿着那张资料的手轻颤,一时间,好多琐碎的细节都微妙的联系起来—— 钟泽的家里从来没有过大人的身影。 淇河和钟清源都是叫他钟老大,而不是大哥。 在练车那会儿,有人随口问了句淇河是不是钟泽的亲妹妹,他反应很奇怪,低沉了好一会儿。 钟泽受伤那次也是,钟清源因为祁遇一句“不像亲兄弟”而冷脸。 室友们对钟泽超出普通朋友的关怀与宠爱。 安设计说起钟泽熬夜赶设计图时,眼里的不忍和悲悯。 …… 好多好多细节。 陆漾起早该明白,钟泽是那样一个外表大咧内心细腻的人啊。 平复了片刻心情,陆漾起翻到微信通讯录里前两天刚加上的安设计师。 对方刚好在线,回拨了语音电话过来。通话时间不过3分钟,陆漾起道完谢,挂断电话后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孤儿,收养,家暴……这些词击垮了他最后的防线。像一把尖刀悬在他心上,随时能戳出一个血洞,让他呼吸不畅。 他撑着桌沿,勉强稳住身形,然后打开购票软件买了一张最近时间段去临省的动车票。昨晚,祁遇发了一条朋友圈,定位在那里。 顾不上回宿舍收拾衣物,陆漾起浑身上下只带着身份证和手机就出门了。 楼梯口转角,正好周舜尧拎着保温盒上来,看见一向稳重的学生莽莽撞撞地往下跑,连叫他也没见。 “这是什么情况?”他拎着妻子特地给陆漾起加餐做的排骨饭,一时莫名。 从校门口打车去动车站,40余分钟的车程,他不知道催了司机几次。要不是看在他整个人状态不对,恐怕司机早就撵他下车了。 一个小时的动车,信号断断续续,陆漾起拿着手机给钟泽发短信,一个接一个的“发送失败”。他心急如焚,满心只想去见他的泽儿,见了面,一定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要告诉他,不管怎么样,还有自己陪着他。 好不容易下了动车,陆漾起一路打车去了城郊,直到市区的士不肯再走,将他丢在泥沙漫天的土路上。他打钟泽的电话,对方一直不接,又打祁遇的,林林的,一个都不接。 这种联系不上人的感觉太慌乱了,陆漾起活了20几载,头一回这样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 后来,他又辗转搭上一辆拉菜的三轮,这才风尘仆仆的赶着天黑前到了古村。折腾了半天,手机没电关机了,也没带现金,整个人孤立无援。他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小时候,住在交通不便的地方,小姨出门跑长途货运去了,几天几夜不能回家,他就一个人站在夜色浓重的院子里眼巴巴地往路口望,生怕再次成为没有家的苦孩子。 这种痛太深刻了,他替自己难过,也替他的泽儿难过。 打不了电话,陆漾起就挨家挨户地问附近有没有民宿,问有没有看见过背着画板的外来人。 一个独居的大爷告诉他,白天有人开车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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