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水波荡 (第2/3页)
“老师!”甄楚脸上发烫。穿着裙子就像套了一层淫荡的画皮,怎么摸都有感觉,身体果然越来越奇怪了。他面对面坐在老师腿上,两个乳头被揉弄了半天又含在嘴里,灵活有力的舌头缠绕啜吸,把它们弄得又红又肿,像两个小灯泡,散发着“来含住我”的光芒。 聂雨河拿它们开玩笑:“怎么回事呢,硬得像石头?” 甄楚听他越说越让人不好意思,就用嘴唇去堵他的嘴,把舌头尖伸出来勾画聂雨河嘴唇的形状。这是他新近无师自通一个很色情的吻法,老师似乎很喜欢。 胡闹似地亲了好半天,甄楚才同聂雨河分开,看着他眼睛轻轻说:“老师,我晚上留在这里可以吗?……我睡在沙发上。” 说是这么说,甄楚心里其实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当然不必睡沙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在床上,聂雨河几乎不拒绝任何事情,好像那些根本不值得挂在心上似的。这让他显得更摸不透,也更让甄楚好奇入迷。 聂雨河则有点无奈,想提出一个要求实在没必要先送上来这么一种甜头给人尝,明明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很难说这是聪明还是幼稚,早些时候那个小心翼翼的求证也是同样。 关于那个问题,聂雨河已经诚实地回答了,因为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喜欢。 他很可爱,天真中混杂着色情,一种危险的可爱。像是某种植物,原本已经奄奄一息,意外之下得到毒液的浇灌,居然把这个当成养分,获得了病态的健康,这本身就足够离奇了,甚至还开出诡异鲜艳的花。转过头来,这花又迷住了它的培育者——聂雨河当然喜欢他。眼下,甄楚是整个无聊世界上最让他感兴趣的存在。 但喜欢归喜欢,也不多意味着什么。喜怒哀乐,以及扮演喜怒哀乐都很简单,就像聂雨河一直以来习惯的那样。那些情绪像是地面上飘荡的风雨雪雾,遥远而微弱,带不来多强的实感。真正的种子依旧埋藏在土层之下,静静安睡着。 得到了应允,甄楚把开心写在脸上。明天是周日,这么一想可以有整整一天一夜和老师呆在一起,这说不定是个了解他的好时机。 “早上不是不想穿吗,怎么现在改了主意?”聂雨河倒是正色起来,任由甄楚窝在身上,重新处理起刚才手头的事情。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甄楚皱了皱眉头,“我妈几个朋友都生了女孩,都和我差不多大,我小的时候每次她们一起出门逛街,都会给小孩买一样的裙子穿,她们觉得那样很可爱,我妈也跟着一起买来让我穿。 “我穿裙子去幼儿园,被同学笑了一天,放学时候有个老师骗我留下来,非让我脱光了给他看,我觉得很奇怪,就跑掉了。大概他也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吧,后来听说被解雇了。 “很恶心对不对?但我还算运气好,倒也没有真的怎么样。我当时不敢和人说,这件事慢慢过去,后来也就忘了,但我妈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甄楚越说越烦,忽然顿住了。他不想在和聂雨河相处的时候乱倒苦水。 他曾和聂雨河说过点家里的事情,老师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可说出口并没让甄楚变得轻松快乐。无论何时,父亲和母亲,他渴望从这两个人里获得,却从没如愿的事情都像几座山一样压在他心头。 他胡乱摆了摆手,像是把讨厌的事情都甩去脑后。 “老师你不用在意这些,现在是我自己想穿……说点别的吧,嗯?老师在做什么?”甄楚扭着身子看,自动把话题岔开。 桌子上放了几本厚厚的词典,面前摊着两本书,一本英文,另一本似乎是德文。 聂雨河没有追问,顺着他的话回答。“我在翻译这些,稿件下个月要交给出版社,你手里的是英译本,我拿来参考的。” 原来他还懂德语,懂到可以在教课之余翻译一本书。甄楚觉得身边这个人又陌生了一点。 “是吗,讲了什么?” “一本童话集,里面都是挺有意思的故事。”聂雨河笑了一下。“这篇刚好弄完,你要看吗?” 于是甄楚凑到电脑前,开始这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山上住着一只老虎,这只老虎坚信自己是个人。其他动物听见了,都嘲笑他。 “‘你明明是一只老虎,怎么会是人呢?’所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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