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1/2页)
如他所愿,裴嘉静被商启明强奸了,没有半点情趣性质的强奸。没有前戏没有润滑,更不会有亲吻和爱抚。商启明只是用无法挣脱的力气把裴嘉静按在床上,粗暴又强硬地把阴茎捅进身体里。 整个人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的痛感让他不住地挣扎,却被商启明捂住嘴,只剩下低声的痛苦的呻吟从指缝间溢出。血液成了润滑,床单沾上血迹,凌乱刺眼,活生生掏出他的心也不过如此。 太痛了,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突如其来的胃痉挛痛,还是此时被奸淫更痛。商启明在操他,那不能称之为做爱,这只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性交——也许还有一点点的火气。 裴嘉静像是被使用的性爱人偶,可以随意丢弃的飞机杯,送上门来的贱货,唯独不是他肌肤相亲、缠绵痴吻的爱人。 爱情也许会萎靡,可男人的下身不会,性欲永远是最好的伴侣。很快,裴嘉静就从这场粗暴的床事中得到了扭曲的快乐,他试着转头看看商启明,他想看他的表情。对方却在第一时间按住他的腰,在肩膀上狠咬一口,逼得他眼泪直流。 他的手臂被死死抓牢,他们像少年怦然心动时那样亲密接触,唯独少了亲昵的话语。裴嘉静用沙哑的声音背后人的名字,却不曾有人回应。 在裴嘉静喘气的间歇,商启明垂下眼,盯着他两只手腕上的疤瞧了许久,有的颜色已经淡去,还有颜色新鲜的几条。他松了松手指,没去碰那些地方,继而继续他们漫长的性事。 他的身体因欲望和彻骨的痛而迷乱,大脑却异常清醒,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以这种难堪的方式。对方信了他的鬼话,可他没有半分诡计得逞的愉悦感。 一旦发现裴嘉静开小差了,商启明就会想方设法地转移他的注意力,给他快感,又让他疼,往往复复,逼得裴嘉静又哭了一回。 过了很久,商启明抽身离开,浴室很快响起水声。裴嘉静痛得坐不起来,像被烤熟的虾,失神地趴在床上,整个人都快要散架。 商启明冲完澡,靠着玻璃想了很久,身上没擦干的水滴从四肢流到脚底。闭上眼就会记起裴嘉静手上的疤,还有他的每一声哀求。 全程裴嘉静都没能和他对视,也就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商启明眼角的两滴泪。 太冲动了,他这样告诫自己。然而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他从浴室出去时裴嘉静已经换好了衣服,忍着痛坐在床尾等他。商启明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张薄纸递给他,在裴嘉静剧变的神色里开口:“你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吗?” 那是一张早就失效的事故认定书,纸张泛黄发皱,还有已经干涸的水痕,像被人翻阅了无数次。裴嘉静一行一行地看过去,大脑在瞬间变得空白。 “那天他们深夜出发去机场,要赶第二天凌晨的航班,图方便走了条小道,”商启明讥笑道,“却遇到了一辆超速行驶的大货车,不明不白地出了车祸。” “前两天他们还在说要给我们带礼物,要好好过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就在可一个晚上,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不剩了。” 他嘲讽地看向裴嘉静,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红着眼圈和他曾经的好兄弟对视,声音发哑:“那辆货车的司机是你爸,那条路上没有监控。等到查出人……他已经死了,死的多恰到好处啊。”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每一个字都如利剑般刺进裴嘉静的耳中,困扰他多年的真相终于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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