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握住他那硬挺挺的肉棒,摇晃起 来。 (第11/12页)
猪做 为聘礼;领头的他,头戴插有三朵野百合的花冠,颈围珠炼,身着绣有百步蛇的 袍子,腰佩猎刀,脚系花绑腿,神采奕奕地一副头目模样,看得村民合不拢嘴, 直说如玉好命,嫁到头目之家,还是个帅哥。 进入颜家后,小小的客厅一下子挤得满满的,连转身都有困难,主人迫不得 已将一些不必要的亲友请了出去,腾出空间来准备进行订婚仪式。鲁凯族传统的 订亲仪式也随着时代有了转变,几乎汉化了,场面遂有些滑稽。 准新娘子颜如玉出场时引起了一阵欢呼声,她头戴花冠,纤细曼妙的身体被 一袭水绿色的袍子罩住,外头再披上一件珠缀的花礼服;低垂着头,惹人怜爱至 极;水灵灵的大眼睛饱含笑意偷瞄着她的男人。那稍微的羞怯,使她横竖看都美 丽动人。 一双璧人被拥至户外早已摆设好的长条桌前,与双亲们隔桌对站着,然后由 乡长,国代等政治人物上台轮番精神讲话,冗长沉闷至极。 这一点多半是学着汉族的传统,搞一些大官来撑场面,上头讲得烯沥哗啦, 下头照样喧哗。纵使演讲者极为不满,但仍陶醉在一种自慰似的快感中;这种自 慰与一般不同的是,有许多人公开观赏、耻笑。 除了繁文缛节,当然最重要的是喜宴啦,由左邻右舍妇人组成的伙团忙得大 汗淋漓,各种传统的山珍美食皆出笼了,有飞鼠汤、猴肉香肠、阿拜(小米裹肉) 等等等,全村动员起来吃喝个畅快,直到夜晚仍有部分未散席。 这个从板桥返乡的杜幽兰,由火车转公车到了三地门再叫野鸡车上山,天色 已整个暗了下来。曲折的山道忽上忽下,左弯右拐,有如她坎坷的乡愁;这里的 一草一木都是她所熟悉的,但经过这些年似乎早与她绝缘了,完全没有欢迎她的 意思,甚至掩面不愿见她。 她又敞泪了,为了故乡。 在一个大转弯之后,她知道到了雾台村,却见街道两旁有异常的人群。她心 有所感,眼皮跳了两下。 「等一下,运匠。」她喊道。 司机停妥车后,她摇窗下来用鲁凯语问路人道:「今天在庆祝什么吗?」 「订婚啦!有人订婚,去露跟雾台的。」他答。 去露村的,谁呢?她更好奇了。 「谁?」 「去露的高森,答里阿赖(头目),娶我们雾台的颜如玉。」 杜幽兰楞在车上,良久,才对司机说:「开车。」不过车行约五百公尺,她 又唤道:「停车。」 「小姐,你到底要不要去去露?」司机不耐烦了。 「我在这边下车。」她失神地道:「就算到去露的钱。」 司机收下钱后掉头走了,留下她一人在黯黑的山区内,俯望下边的雾台村。 她忽然不想哭了,回到故乡。 外乡流浪的日子,每在最艰苦的时刻,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头顶那座雾头山, 其次不可否认便是她的初恋情人高森了。最艰苦时期度过后,锦衣夜行返乡,虽 不见雾头山,但她确知她安然无恙地立在那儿俯视着她的子民;锦衣夜行返乡, 才得悉初恋情人的下落,却是在他订婚的当天,真是情何以堪啊? 杜幽兰慢慢地走下山,返回雾台村,在雾台国小前,她被乡亲认了出来。 「是马来幽默吗?」一位去露村的长辈在路灯下认出了她:「真的是马来幽 默,孩子,你很久没回来了。」 「婴那…」她只好叫唤她。 「乌鲁谷今天订婚,走,跟我去颜家。」 「不要,我要下山…」 「不可以,跟我走啦!」 妇人拉着她的手又亲又吻,以示对她的想念,然后牵引她往前走。即将接近 颜如玉家时,她与她碰个正面。 「阿兰?」如玉惊讶的程度谁都看得出来。 「是我,真的是我,如玉。」她轻唤。 「好同学。」她上前搂住她:「高云在我家,大家聚聚吧!」 如玉故意不谈她今天和高森订亲的事,却将话题扯到高森的妹妹高云头上, 幽兰心里甚是清楚。 「我还有事。」阿兰拍拍她手背道:「跟阿云说声对不起,我要走了。」 「回ㄍ一努浪吗?」她问。 「不是,我要回台北。」幽兰撒了谎。 「我送你。」如玉挽着她的手臂,往公路走去。 「恭喜你。」她说。 「什么?」 「我恭喜你,要嫁给一个好丈夫。」 「你知道了?」如玉的手臂颤抖了一下,幽兰已经感觉出来了。 「嗯。」她眼眶满是泪水:「别人跟我说了。」 「马来幽默,我也祝福你。」如玉极敏捷地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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