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握住他那硬挺挺的肉棒,摇晃起 来。 (第3/12页)
也看得出不是省油的灯;当然,像这种职业赌场,打三千元一底的 麻将,有可能碰到鲁肉脚吗?除非是跟钱过不去的白痴,否则,没碰着郎中已经 够偷笑了。 八圈牌打完,算一算筹码,他程远已赢有八万多,果然被他料到了,霉运已 经远离他身了。 「老程,你今天作法了是不?」场主姓周,调侃他道:「这是什么法?要先 敲破自己脑袋,教一教嘛!」 「天机不可泄漏。」他指指自己后脑勺说:「敲这一记也不是乱敲的,搞不 好自己挂了或变成白痴什么的,你以为钱好赚?歹赚啦!」 「狗屎运而已,待会就要你好看。」一位牌友插嘴。 好看?哇!还真是好看呐!程远抓来一副牌,居然有大四喜的架式,西、南 两风字各三张,已成两搭,北风一对,待碰,唯独东风仅有一张。 不知你会不会玩咱这项国粹,我可是精得像只猴似的。在学生时代,我就是 靠那精湛的赌技赚取零花钱的;不过,现在我可戒赌了,因为我听从一位长辈的 开示。他说:「你打一辈子的麻将,还有什么牌没出现过?」 的确,连这极难得一见、台数最高的大四喜我都见过了,那么麻将还值得你 玩下去吗?写入里劝劝你莫沉迷赌博,倒也算是赎罪吧! 不赘言,赶紧来看这刺激的一局。 程远的对家就在此际打了一张北风出来,被他碰了。现在一上一听,他手中 只有两张废牌;一是红中,一是东风。 越来越紧张了,轮到程远摸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奶油桂花手探出去。 一张东风真给他摸了进来。 他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了,小心翼翼地打出红中,现听东风及九万对倒。现 在不论胡东风或九万,成大四喜或小四喜都无所谓了,大小四喜不分的,皆算满 台。 在他对家一旁观战的场主周某人,在此紧要关头突然着魔似的跟他聊起来。 「喂,老程,你最近有没见过老唐?」他问。 「谁?」他根本心不在焉,心里一直呐喊着:「东风、东风。」 「唐老鸭啊!他出了个大纰漏,道上都知道。」 程远抬起头瞥他一眼:「我没见过他,什么事?」 「他糗啦!」周场主邪邪一笑:「他最近干了一辆宾士想弄到大陆去,没想 到车主是纵贯线一位角头的,对方查出是他干的,气得要死,放话要给他死…」 「后来呢?」程远分心了。 「你别打叉嘛!后来老唐托道上兄弟把车还给那角头了,对方车照收下,可 是话还是照放。他说,连条子看到他的车都不敢临检,礼让三分,他老唐是什么 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害他面子丢尽。要和解,行,留下开他车锁的那条膀 子。」 「这么硬?那老唐怎么说?」 「他还敢放一个屁?早就跟他的徒子徒孙化整为零,在江湖上消失啦!」场 主有些幸灾乐祸地问:「他不是常跟你搅和在一块?所以我才问你嘛!」 「呸、呸、呸。」程远立即回他道:「我们早就划清界限了,你可别陷害我 呀!」 他一面摸着后脑勺那块纱布,一面思索着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如果没有平 空飞来的那个玻璃杯,他极可能在翌日酒醒后,马上替老唐伪造假行照,好赚他 一笔,这样岂不是自陷泥沼?此刻还能在这安心打牌吗?擅于伪造的这只右手, 还能摸东风吗?对方会放过他吗? 只欠东风了,我的东风呢? 如果不是那个杯子,老唐早就三催四请的要他赶快弄证件出来,好把赃车销 出去了。他一受伤,老唐有过,也就不便再找他,那脑壳的这点伤,不正是塞翁 失马? 塞翁失马,大祸未降临,可也惊出他一身汗,乃至于连奶油桂花手也汗渍渍 地。汗渍渍地奶油桂花手朝前一探,摸起一张牌来,中指往牌面一搓… 老天,是下边有两撇胡子的东风。老天…他整颗心发麻,血液直朝上冲,纱 布底下的伤口就像火山口一般,又要爆发了。 正在这一瞬间,他熟练地用两指将牌一翻,让牌面朝上好示众胡牌,偏偏牌 却不听话了,打他汗渍渍地指间滑了出去,在桌面上跳两跳,然后滚落地板上, 再翻几下才停下来。众人都偏过头下去看那张牌,而他却不用了,只是陡地心一 直往下沉,像那张东风一般,要带你到地狱为止。 「是东风耶!」周场主从地板上捡起了那张牌,递还给程远道:「一张废牌 嘛!你不要对不对?」 「对。」他咬牙切齿道:「谁要这个烂东风。」 其实这同时,他心里真是翻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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