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鸡尾酒复方注射针剂(2) (第2/2页)
,轻蔑地扫过来一眼,像是在看一条挡道的野狗。 登哥悠闲地落座于雕花最繁复的那张椅子上。他刚坐稳的那一瞬间,屋子里低声的谈话声如同被关上了开关突然停止,突然而来的寂静带着诡异的气氛。还有那么多空着的椅子,但没有一个人敢坐下。这个场面莫名有点像黑帮题材的港风电影。荆文登翘着腿坐在中间,他的门徒们簇拥着他,享受他的庇荫,分享他的权力。袁海平自然是排在最边上的门徒,他引以为豪。站在这里他忘记了方才梁悦颜带给自己的烦躁。 然而沉闷的不祥预感无处不在,袁海平不着声色地注视着旁人的举动,生怕自己做错什么,犯了不该犯的忌讳。 老叶打开他提着的木匣,里面整齐列着七支颜色不同的针管。老叶先拿起了黑色的那一支,他装模作样地挑选,登哥开口,像在提醒不听话的孩子:“老叶,别磨蹭,新药不是改进好了吗。” 老叶拿起了红色的针管,咧开嘴朝登哥笑。 袁海平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他只感觉到身边的几位兄弟的呼吸都停了一拍。 “卢文。”荆文登淡淡地唤出一个名字。 “在。”一个瘦得过分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慌张。 “坐。” 这应该是无上殊荣,袁海平想,然而,卢文的腿筛糠般抖起来,难以名状的恐惧选中了这个人,他脸上的表情有传染性,袁海平莫名地开始害怕起来。站在荆文登身边的几个人大步走过去,为首的一个兄弟下死力气往卢文的膝盖上踹了一脚,“咔”一声,是骨头裂开的清脆声音。 卢文发出了一声哀嚎,重重坐在那张椅子上。他坐下的那一刻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像坐在了电椅上。另一个兄弟熟门熟路地从椅子底部取出一卷粗绳子,卢文被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捆绑从嘴巴开始,粗糙的麻绳把嘴角都磨出了血,袁海平甚至能看到有一颗牙齿因捆绑过于用力而折断在绳子上。 袁海平不敢看他了。 老叶把红色和黑色的针剂推进一个小小的玻璃注射药瓶里,无色的针剂融合后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像被稀释过的血液。老叶轻巧地扬了扬两支针管,卢文发出压抑的哭叫声,吓到尿了裤子,隐隐的恶臭传来,老叶就像没闻到,他问:“喜欢哪个颜色?” 过了两秒钟,老叶说:“既然你不回答我,就选我喜欢的了。”他拿起黑色的针管。 荆文登的声音很轻,但如同圣谕:“慢着。”所有人的动作停下,荆文登的目光穿过人群,慈爱地落在袁海平的身上,他说:“海平,你来。” “这……这是什么?”袁海平结巴着问。 “这是黄金。比你这条烂命都贵。”老叶眯着眼睛说。 创造难以计量财富的组织往往不会轻易接纳一个新成员,服从性测试是第一步。 许多道带有估量和审视的目光投在袁海平身上。激光一样穿透他的衣服和骨肉,探究里面的心脏到底是不是他们熟悉的颜色。 袁海平不禁退缩,他僵硬地走到老叶身边,老叶把针管放在他手上,袁海平捏着针管,他连针管都握不住。 “成为我们的一部分,我们能做到的事情,起码你也要做到。”老叶斜着眼睛看袁海平,他睨了一眼袁海平的裤裆,用下流的语气挑衅,“你是不行,还是不敢?” “我没学过医,我不会打针。”袁海平的语气在哀求。 老叶哈哈大笑,他笑得喘不过气来,身边他的拥趸都在跟着笑,传染力极强:“你用不着学!怎么着?还打算给他治病啊?” “捅进去!射出来!”旁人开始起哄。 “你是怎么插你家婊子的就怎么插他!” 荆文登没有阻止那些言辞,不阻止等于默许。他以一种打趣的眼神看他,像在期待他会作出什么举动。 被绑在椅子上的卢文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瘦得过分的男人展现出了顽强的求生意志,他绝望地看着袁海平,在束缚里最大限度地做着哀求的姿势,那种强烈的眼神好像能发出求救的哀嚎声,让人不禁联想到拴在屠宰场前的羔羊,在砧板上无法呼吸的鱼,被倒着提起来要划开脖子的鸡。 袁海平狠狠心,把锋利的针尖扎进卢文的脖颈,迅速将液体全部推进去。 如雷的欢叫和掌声响起。 卢文的眼睛盯着他,小男孩的眼睛盯着他,瞳孔放大。 自考上大学、成家立业以来,袁海平又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