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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吃江南的糕点,直接告诉我就得了,我给你拉一车过来都行。” 贺云天哭笑不得:“那贺某就在此谢过了。” 如顾恣莲所说,这糕点着实没什么味道,不过是雕的好看些,吃起来寡淡如水,贺云天就着茶吃了两只就停下了,就顾恣莲还往嘴里不停地塞。 “话说回来,贺兄不曾与我提过你的师兄。”顾恣莲趁着喝茶的空闲说到。 贺云天知道顾恣莲早晚会了解有这么个人,也不做什么掩饰,“你也不曾问过我。” “他叫什么?” “怀瑜为何如此在意?” 顾恣莲笑道:“我见他在这逼仄的地方也能使轻功,风骨奇特,想必也不是个普通人。” “师兄名叫贺行舟。”贺云天见顾恣莲茶盏空了,顺带给他满上,“我师兄在外人看来是有些孤僻的,怀瑜若想与他结交,怕是有些困难。” 顾恣莲接过茶盏却没喝,他眼神窅窅,注视着贺云天的眼睛。 “他待你如何?” 贺云天迟疑了,顾恣莲这问题问得没头没尾,不过在顾恣莲的注视之下他还是如实回答了。 “很好。” “有多好?” “自然是亲人那般好。”贺云天梨涡微陷,神情柔和。 “……” 贺行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该回头,不该与顾恣莲视线相交,哪怕刹那也是错的。他记得顾恣莲白日里的神色,笑容定格在脸上,眼神却是审视的冰冷。 贺行舟从榻上弹起,夺过摆在桌上的克乌,推门迎接一夜凉风。 “澄怀静虚,方可得道。”贺行舟念着庞隆派的心法,手中克乌鸣鸣作响。树上落花恰巧碰上剑刃便被削成了数片花瓣,雪似的在贺行舟脚下堆成一圈。 正当他要舞完最后一招时,一花瓣贴着贺行舟的脸庞擦过,削断了一缕垂在耳边的碎发。他借着内力掷出克乌,欲将人刺中拿下,谁料那人四两拨千斤化下了这杀气腾腾的一剑。 “谁?”贺行舟内心警觉,庞隆派没有弟子习过“飞花”,除却长老更没有谁能化下他全力一剑。 “好功夫。”顾恣莲从阴影中踱步而出,手中还持着贺行舟的克乌。他见贺行舟一脸平静如常,内心啐了贺行舟一口,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听闻贺长老的大弟子杰出过人,今夜可算见着了。” “……”贺行舟接过剑,迅速收入鞘中欲离开。 顾恣莲见他避自己如鬼神,顿时心生火气,“贺行舟!” 贺行舟顿了下来。 “你是叫这个?”顾恣莲上前去,右手搭上贺行舟的肩,唇亲昵地凑到他的耳畔,“你还没问我叫什么呢。” 太亲近了。贺行舟暗道不妙。今夜顾恣莲身上香气似乎犹为浓郁,侵占了贺行舟的感官,耳畔气息灼热,几欲将他的脸烧红。 贺行舟没有去碰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他抬头望天,望不见明月。“天阴欲雨,我该回去了。” 说罢,蹬地而飞,运起轻功,逃命似地离开。顾恣莲右手只能摸到一片空虚,他不禁觉得好笑,对着贺行舟远去的背影实实在在的啐了一口。今夜相遇算是顾恣莲刻意而为,他本想赖在贺云天房内留宿,不料听见了隔壁的夺门而出之声,打听到了贺行舟经常练剑的地方,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到底是催情香混多了。”顾恣莲嗅了嗅自己的腕部,双颊微红,堪比牡丹娇艳欲滴。 这一身奇香定是不能带进贺云天房内的。顾恣莲心中叹到,只得忍着下身肿胀灰溜溜地下山躲回客宿的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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