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达摩克里斯之剑 (彩蛋:黑丝、足交、后那个什么入 (第2/2页)
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有些呆滞,躺在草坪里愣愣地望着亓锐逐渐远去的背影,到看不见了才反应过来,爬了起来。 “咚、咚、咚” 门响三声后从外打开,符槐盈进门扫视一圈客厅,朝卧室走去。 亓锐正在水池下清洗手臂上的伤口,嘱托着不要受伤,符槐盈的确是一点事没有,反倒是他自己,手臂剌过草坪,擦伤了一大块。 听到符槐盈进来了,也没有看他,低着头冲洗伤口,又从旁边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拎到了客厅。 擦了遍酒精消毒,拿出绷带,符槐盈从身后慢慢搂住他脖子,从他手里拿过绷带,展开,小心地对照着伤口的位置往他手臂上缠绕。 亓锐沉默地看着他忙碌的手指一圈圈在自己胳膊旁飞舞。 半晌,偏头看向符槐盈嘴上的伤口,手指按上去,问:“疼吗?” 符槐盈摇摇头,认真地用胶带固定绷带末端。 “应该咬狠一点。”亓锐露出凶厉的眼神。 符槐盈扯断胶带,手指轻轻抚平绷带上隆起的褶皱纹路后,嘴唇凑到亓锐嘴边,闭上眼睛跟他贴了贴,又分开点距离停在了那里——还真给他咬。 亓锐一把将他从沙发背上拢过来,脸贴着脸紧紧抱住了。 好似受伤赌气的语气在符槐盈耳边倾吐:“你不疼我疼。”埋头在他肩颈里,手臂绕过薄瘦的背脊,藤蔓一样箍束缠萦着。 符槐盈温热的手掌在他背上缓缓摩挲抚顺了一会儿,棉柔脸颊动了动,靠近亓锐耳边,小声询问了句什么。 随后学着亓锐,在他喉结上轻轻亲吻舔舐,手指也向下,钻进了他短裤里。 符槐盈总是学什么都很快,亓锐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粗喘着扒下他的上衣,在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在那之后他给钱凌越打了许多电话,打到钱凌越都厌烦了,最后只说一句: “殷漫死后,他要有个新的希望,你觉得你够不够格。”不是疑问的语气。 他够不够格,他问了自己很多遍,心中早有答案。但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不是他,而是符槐盈。 夜露浓重,亓锐挂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符槐盈回家去了,他开了瓶冰啤,坐在沙发上颓废地想,今晚可能要失眠了。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亓锐将空罐投掷到墙角垃圾桶里,拨通了电话。尽管这个点听到符槐盈的声音会让他更加睡不着。 手机嘟嘟几声,竟是未拨通。刚挂断,符槐盈打了回来。 “亓锐,亓锐。”符槐盈显然高兴得有点晕头了,上来连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亓锐心脏瞬间停跳半拍——什么事能让他的情绪如此高涨?他听到自己以干涩无比的声音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 “妈妈要回来了!”符槐盈好像滚到了床上,亓锐听到床垫绷紧又反弹的声响。 符槐盈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好似怕自己的快乐露出太多,消息就会跑掉一样。“明天,就是明天。” 符槐盈不知道这句话是布满细刺的玫瑰荆棘,说得期待又兴奋。可亓锐听得耳膜刺痛,只觉得那把剑要掉下来了,分毫间隔,就会直直刺穿他的头盖骨。 他身体僵直地按断电话,手指不受控轻颤,打给了钱凌越。 “殷漫要回来了,她要回来了。” 钱凌越显然不知情,闻此也是一愣,说着“我问问她”即刻就要挂掉电话。通话尾末,听到亓锐悲愤沙哑的声音: “她是要符槐盈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钱凌越何时听过他这样的语气,手上动作顿时停滞,安慰道:“冷静点亓锐,起码现在大家都好好的,不是吗?以后发生什么都还不一定。” 起码?现在?以后的不一定?可他的惶恐就来自虚无缥缈,又一眼能看到底的未来。 他要的不是可有可无,不是不确切的未来。他要符槐盈永远都有,永远都在他身边。 挂了电话,亓锐满脑子萦绕的都是些荒诞想法:他能把殷漫赶走吗?能让他们两个分开吗?能叫符槐盈再也看不到她吗? 不,符槐盈会杀了他的。 况且,如钱凌越所说,那是他最爱的人,外人有什么资格去插手? 所有问题决堤般涌进他的身体里。一片乱麻中他胡乱抓住了一条较为清晰的线条:他能将车子从既定的辙轨上偏折、改变多少,难道不就取决于他在符槐盈心中的分量吗。 可符槐盈在不在乎他?有多在乎?他的存在能换取他多少的重视?够不够值殷漫一个手指? 亓锐摸摸自己手臂上符槐盈给缠的平整的绷带,也许他够不够格这个话题可以先打上一个问号。 他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快就给自己拉下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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