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安达之初篇 (第3/7页)
听见魏霜序清淡道, “谢可汗体恤,你先去忙,用完膳我派人找你。” 岚沁见人走远,也是满腹怨气, “原来姑爷半夜就走了,哪有这样的呀?他也太过分了!” “无碍,或许他被事务绊住脚了吧。” 魏霜序强颜宽慰到,但两人仍旧义愤难填,他只好温软的粲笑摇头,手不由抚摸上腰间的玉扳指,心绪飘离,也不知那小王爷怎样了,是否也觅得如意佳人,还记不记得起幼时的约定。想到这他又自嘲的勾起嘴角,也许这信物他早已丢弃或赠予旁人,只自己一人心念与他吧。魏霜序胃口不佳,只简单吃碗粥便罢了。 阿拉善不愿主子被误解,在晌午回帐时同魏霜序解释是侄女年纪小,身边离不得亲近的人,主子才没法留夜的。岚沁不信的瞪了他一眼,挺直腰杆一声不吭,魏霜序回头无奈望眼岚沁,言语虽毫无偏袒,但藏满护短, “没得事,孩子小我理解,我未曾有责怪之意,让可汗大可放心。岚沁这丫头被我惯的有些没规矩,你如若心中不满,大可同我讲。” “没事,属下理解,自不会介意。” 阿拉善顶着身侧暗戳戳的眼刀,心下哭笑不得的回禀,魏霜序这才松了口气, “这就好。” 从此以后魏霜序便持着大妃的身份开始照料满都拉图无暇顾及的院闺事宜,除却军务繁杂,后帐没再让他操一点心,但他也极少再见妻子,正妃之设形同虚有,只有每日准点送来的吃食才能勉强让他记起还有这么个人。 满都拉图偶然思及正室都会感慨魏霜序虚怀若谷,璞玉浑金。虽为男儿,他却将小陶丽看护极好,时不时给她做些燕朝的小玩意,哄得她眉开眼笑。 一日,满都拉图刚回完各部奏折,心里担心侄女看不见他要闹,便径直去到侧帐,还未入门,就听见里面咯咯的笑声,他脚步一顿,透过琉璃窗往里瞧,就看见魏霜序身着一袭藏红花的宽衫正同小女孩玩挑绷子,一根红线经过他的手便翻出式样繁复的花儿,瞧得陶丽惊喜万分。 满都拉图又想起这几日午时魏霜序派人送来的蒸梨糕点。心头一颤,有些懊悔和亲之事,手不由自主盘起藏在绒衣里的玉,真的还是忘不了啊!他长长叹口气,周身裹满疏离冷淡地离开,不曾回头。 魏霜序望着面前玩的入迷的女孩,心陡然生出一丝悲凉,陶丽不过八岁,尚未及笄,为何这般焦急的做了人的侧妃?父母竟也舍得。他不敢去问,也不愿去想,只是对草原的一些部落平生种脊背发凉的认知。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覆上来,他回过神就见陶丽担忧的望着他, “大妃安达,你怎么了?” 魏霜序温柔地笑笑,用纤细温凉的手抚摸下她乌黑的辫子,温言道, “没事,安达继续陪陶丽玩,想不想折纸花?” 哈斯陶丽立即被纸花掠去注意力,魏霜序暗自松了口气,却没瞧见那一瞬女孩眼里的同情。酉初,魏霜序回到自己屋里,却感到一阵寒意,他疑惑望眼空荡荡的帐子,心下明了,转头吩咐惜竹去炭火,随后让岚沁悄悄去找后帐的侍卫交代些事,自己则披上狐绒披风立在门外,凝视主帐被风吹的哗啦的金丝绳和叮当叮当作响的护花铃出神。 这世上,从不缺捧高踩低的奴才,却难得拥有患难与共的益友,所幸这些他都曾经历。魏霜序看见路过的仆从怜悯的扫了他一眼,而后又不无庆幸的离开。心下格外冷静,不会有奴才愿侍奉立不起的主子,藤姑姑说过,要想立起来,只要有两个忠心的就足够。 魏霜序踏下石阶,径直走向膳房,几个做饭的婆子吓的赶紧跪下行礼,他连忙摆手扶起,和善笑道, “无碍,今儿就想让几位婶婶教我做果子,给可汗作点心送去。” “哎呀,哪能让您屈尊亲自动手,和我们说一声就好了。” 能说燕语的婆子是这儿的头,同她们解释下,几个人都附和的擦擦脏手,摆头阻止,魏霜序则坚持道, “做人妻子,总得让夫君感受到心意,就拜托几位了。” 见大妃心意已决,那位头儿便派了里面尤擅面点的吉布教魏霜序,他戴上厨衣,吉布一步步教他怎么做,说来或许他也是有天赋,第三次便能做的很好,吉布都不由笑吟吟竖起大拇指,魏霜序笑眼盈满皓月星河,仿若溪水温润流淌过每处干涸,滋养着春花秋叶。他虽有几分汗流狼狈,但也难掩古早稀世的莹透白玉尊之身,亲和又带有不似凡间的空谷幽兰。 吉布瞧着他的眼睛一愣,随后掩饰般躲开目光,暗自心疼王妃真是嫁错了人,可汗真是糟蹋良玉。突然压抑的嘶声扯回她的思绪,只见魏霜序猛的抽回被油溅到的手,要含嘴里,吉布赶快拉过他的手舀冷水冲,另一个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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