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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但陈年还没有禽兽到那个地步,从抽屉里找出药膏给客碧岑涂在伤上,才躺在被窝里客碧岑身边。 客碧岑趴着睡得并不好,浑身哪哪都疼,连梦里都是皱着眉的,一晚上连着惊醒了几次,都被睡梦中的陈年无意识地拍着背再次哄睡着。 客碧岑陷入了一个并不美好的梦,梦里都是曾经赌命奋战的日子,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对着他阴险的笑,用肮脏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客碧岑很清楚地知道这是梦,因为如果是现实,那人早就被自己拧断了脖子,但客碧岑发现自己醒不过来,也动不了。 陈年一早就醒了。 旁边躺着一个巨大的火炉,陈年是被热醒的,偏头向旁边看去,客碧岑脸红扑扑的,拧着眉不知道做了什么梦,陈年试探性一摸,热得出奇。 百年不生病,铁打的客大警官在做爱之后发烧了。 陈年有些想笑,但这不是笑的时候,陈少长这么大没伺候过人,索性给他爸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人送退烧药和早餐过来,又听着电话那头的指示在客碧岑头上敷了一个凉毛巾,随后坐在床边,怔怔看着客碧岑出神。 陈江阙做事还是很麻利的,或许是因为从自家儿子别扭的语气中察觉到恋爱的气息,陈年的门很快就被敲响,陈年等了两分钟才去开门,人已经走了,药和早餐留在门口。 很少有人知道陈年还活着,所以陈江阙特意找了嘴比较严实的人,没透露出风声。小弟全当是有特殊身份的人,虽然好奇但并不八卦,放下东西就走了。 早餐是清淡的小米粥和豆浆,还冒着热气。陈年抚摸着客碧岑的脸落下一吻,丝毫不怕被传染,客碧岑虽然没醒但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 陈年从袋子中拿出测温枪,将客碧岑的手腕托在手中测了一下,测温枪铃声大响,39°的字样泛着红光,映在陈年眼底。 “岑岑,醒醒。” 客碧岑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很熟悉,想不起来是谁,他仍旧在梦中,还没将人杀了,还不想就这么离开。陈年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能看到客碧岑的眉头越皱越深,还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陈年。 陈年有点无奈,对着客碧岑的屁股抽了两记。 客碧岑有点疼,意识也逐渐转醒。 不知道为什么头昏昏沉沉的,客碧岑还不适应白天的光线,不适地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用了好半天才想起眼前这人是谁,怎么在这里,以及昨天发生了什么。想到昨天的事,客碧岑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你……” 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喉咙干涩的厉害,说出的话也带着沙哑,客碧岑只是说了一个字就被陈年按住了嘴。 “先别说话,你发烧了。” 发烧?客碧岑一怔。 上次发烧是什么时候来着?客碧岑想不起来。只记得每次发烧要么在执行任务,要么在带病训练。真是年纪大了,发个烧竟然虚弱到这个地步。 陈年由着客碧岑发呆,端着小米粥放在床头柜上,探手将客碧岑扶起。客碧岑不太清醒,倚在床头才觉得好受一点。陈年拿着勺子挖了一勺粥送到客碧岑嘴边,客碧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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