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_血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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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 (第2/2页)

亲亲我的耳尖小声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心知肚明他的确不会伤害我,就算真的要将我千刀万剐,我也自愿其成。

    既然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那不如就顺从吧,反正我一直也很习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活法。别忘了,我是从淤泥里苟活下来的腐草,昙花的皎洁只是他赋予我的光耀。

    我挣开杜周的怀抱,翻身反搂住了他劲瘦的腰身,期间还摸到了他后背上粗粝不平的伤疤,但这丝毫不会影响我挑逗他的性致。

    我脱光了自己,骑上他的身,从他的脖子处开始啃咬,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丛林深处,不管不管一头跌了进去。

    我能感觉得到,杜周他硬了,而且忍了很久了。像他这种每天在高危险、刺激下讨生活的人,生理上的需求应该是很强烈的,强烈地需要暴力发泄。

    但好像从那个早晨结束开始,杜周不知道是因为忙的还是因为我郁郁寡欢的状态,这方面都没能得到良好的纾解。

    我很惭愧,心里说着爱他,却明明什么都给不了他,甚至唯一能给的身躯,也是这样一副残破不堪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隔着一道栅栏门能远远看到河岸边的垃圾处理站,一只棕色的大熊被清理垃圾的工人翻出来晾在了一旁,白色的内里从它的断肢处凹凸不平地挤了出来,沾染上了一些不属于它的污渍和气味。

    它就那么歪着头靠在一旁,孤独,又肮脏。

    杜周伸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从被子里拽了上来,我的嘴角甚至还连着他身下腥臊的水渍,他就那么压着我吻了上来,很深很窒息的吻。

    最后杜周惩罚性地在我的门牙上咬了几口,牙床酸软,我一下就陷了进去,然后我听见他贴着唇问我:“在想什么?”

    我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他,才想起来屋里一盏灯没开全被我灭了,什么都看不清。

    索性我也没回答他,闭上眼看勾着他继续加深这个吻,一只手攀附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毫无羞耻地摸索着自我扩张。

    我想他肏我,狠狠地肏我。

    梦魇之下,我要拥有他的气息,体液,和爱。

    哪怕,最后一样很奢侈。

    杜周插进来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原来我已经这么离不开他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只有被他填满的时候才感觉自己不至于溺亡在这腥臭的死水沟里。

    这一次,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温柔,我甚至想他像之前惩罚我寻死一样凶残暴虐,乃至血腥。

    如果真的要害怕的话,如果注定我的梦里要染上血色的话,那么我希望这血不是别人的。

    后来,我真的闻到了血腥味儿,只不过这血也不是我的,而是从杜周崩裂的伤口里溢出来的,黑暗里我听见他在低沉的喘息声中很轻描淡写的笑了一下,然后俯身安慰似的在我额头亲了亲,才毫不在意地继续着这一场疼痛的征伐。

    粗壮饱满的性器热烈地拖拽于肠壁深处,缓缓退出又猛烈进去,一下又一下延绵着这种湿濡的酸麻与甘洌的疼痛。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杜周那天其实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他为了不吓到我一直很克制地在跟他们用冷兵器搏斗,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我看见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调节这种可怖的情绪,我们之间好像被我自己拉起了一道无形透明的屏障,靠近会疼,不靠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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