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怎么会介入一个学姐!! (第1/2页)
白三叔总是担心,睡不踏实,半夜起来,偷偷推开两个小孩的房门。房间里满是沉睡的气息,一向挑剔的白河景居然偎在陈锐怀里,一只手搭着陈锐的腰。陈锐虽然被白河景挤得姿势古怪,但白三叔推门时弄出的吱格声,站在门口屏息注视的异样,都没将陈锐惊醒。白三叔向床上的两个人影注视片刻,颇感欣慰。他就说,白河景不是坏孩子,只是孤单。 早餐桌上多了一个人,是淡奶油落进柠檬水,凝固的亲情漂浮在清水上。白河景眼睛转来转去。他知道白三叔马上又要走了,唯一的希望是白三叔不要到处告状,但他也知道,这么大事,白三叔不可能不告诉任何人。幸好白三叔没有在早餐桌上开始广而告之,他只是嘱咐白河景,等陈锐去拆纱布,有什么问题,千万要告诉他。 这些天,陈锐得到了不少外号。每个人都问他怎么回事。陈锐一律回以暧昧的微笑。他不写字,也不把白河景说出来。表白墙上,关于陈锐的小作文雨后春笋样生长出来,白河景路过几次供电房,实在忍不住,钻到白墙边,一行一行看下去。这群女同学真是天生大文豪。酸得白河景牙都要掉了。尽管他心里产生了类似的涟漪。 陈锐终于可以拆纱布了。白河景坐在一边,屏住呼吸,看护士一圈一圈绕下纱布,露出完整漂亮的脸。在他焦躁的注视里,陈锐慢慢地睁开眼睛,双眼完好无损。白河景喜不自禁地跳起来,朝天挥舞双臂,仿佛运动员在奥运会上夺冠。陈锐注视着白河景,又朝护士感激地笑一笑。 本来没有要交代的注意事项,为了陈锐这一笑,护士又温柔体贴地嘱咐了许多。回家路上,白河景记着白三叔的嘱咐,将最终结果通知了白三叔。白三叔终于放下一颗心。只要陈锐没事,怎么和大姐夫说都成。 白河景不知道白三叔终究要广而告之。他摇下车窗,看着外面不断闪过的城市,时不时转头看陈锐一眼,好像陈锐下一秒钟就会消失不见。如果陈锐也转过脸去看窗外,白河景又担心他眼睛。陈锐只好转过来,和白河景相面似的脸对脸地傻看。 出租车驶过绿树密布的大路,阳光透过树叶,从车窗里落在陈锐脸上,像一场无尽的明暗交织的雨。受伤的左眼巩膜褪了红色,眼睛清澈又明亮,这些天包纱布,没洗脸,皮肤出现了细微的纹路。是和田玉上腻了一层玉石粉。他的嘴唇上凝了一层薄薄的细皮,嘴角起了一个忧心的泡。陈锐转过脸,看着副驾驶的椅背。白河景才意识到他盯着陈锐看太久了。连出租车司机都在后视镜里意外又狐疑地看着他。 到了山脚,陈锐准备回家洗澡换衣服。白河景想继续陪着他,但陈锐要求他必须去上课。以为你白河景没有任何理由旷掉下午第一堂课。两人在山路口分别,白河景望着陈锐独自上山的背影,转过弯,从凸面镜里映出小小的人影。终于消失在凸面镜的尽头。 他好像确实有点依恋陈锐了。这也是正常的吗。 白河景混了一堂课,下课铃一响,就跑出教室,想到学校门口去堵陈锐。 他没堵到。因为他路过学校超市,竟然看到门口在促销零食。白河景中午没怎么吃饭,看到辣条,顿时满嘴口水。这个班级没一个人看他顺眼。如果被老师抓到他吃零食,一定又被拉到办公室大刑伺候。他停下来买了大辣条和冰激凌,撕开辣条,叼在嘴里,一抬眼睛,忽然看到食堂对面的月季树下站着两个人。 是换了一身衣服的陈锐和一个穿着高二校服的女生。白河景定睛一看,那个学姐还挺眼熟,是高二的张晓萌张大美女。她对陈锐笑,眼睛成了两枚弯月,陈锐温柔地看着她。秋花繁复灿烂,开得鼎盛,一阵风来,花瓣簌簌而落,落在陈锐和张晓萌的肩膀上。 嘴里的辣条瞬间不香了。白河景呆呆地站在原地,雪糕融化,顺着蛋卷外皮流到手上。一阵突如其来的愤怒把眼前的场景染成了鲜红。 他不知道张晓萌和陈锐认识。为什么陈锐对她那么耐心,眉眼弯弯,神色柔软,甚至对他白河景都没有这般温柔脸色。在他嫉恨的注视里,陈锐竟然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便笺本,在上面写字,写完,撕下来,递给她。张晓萌接过便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将便笺珍而重之地按在胸口,竟然得寸进尺地伸出手,将一片花瓣从陈锐的肩头摘下来。 大概是白河景的视线太过炽热,两个人忽然朝他的方向看来。 白河景朝陈锐讥讽地点点头,转身就跑,路过垃圾桶,一股脑地把雪糕和辣条都扔进去。手上黏黏的都是雪糕化的液体。他张着手,冲进一楼的男厕所。恶心,好恶心。他将水流拧到最大,冰冷的水冲得他关节疼痛。冰激凌的汁液很快冲干净了,萦绕在心头的恶心却挥之不去。白河景扶着水泥的洗手台,心脏咚咚地跳着。血管里充盈着愤怒、恐惧、他不能理解也无法细想的激动。 原来陈锐康复后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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