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最后的决绝 (第3/3页)
以接吻。他的小锐真好看,怎么会有陈锐这么可心的人。黑发浓密,鼻挺眉深,睫毛短而浓,嘴唇柔软,脸颊流畅;白河景曾亲手确认过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记得衬衫下锁骨的形状,西裤里皮肤的触感,躺卧在双腿间、稍加挑逗便颤巍巍勃起的性器。这个人即将离开他了。陈锐难以应付地躲开他的注视,去拿挂在一边的浴花。白河景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没必要这样。你准备穿着西装进热水?” 陈锐如梦初醒地打量着自己。白河景扶着玻璃门,一伸手,捞走浴花,挂到陈锐拿不到的浴房内侧,关上玻璃门。水汽迅速覆盖了玻璃门。陈锐成了一个模糊的剪影。他竟然抬起手,默默地解开衬衫扣子,衬衫像一朵云滑落在地。皮带扣咔地一响,长裤窸窸窣窣地褪下来。白河景口干舌燥,急忙敲敲玻璃,说:“大姑父在外面。我可不敢保证不出什么声音。” 长裤顺着陈锐的腿落在地上。陈锐走出长裤,打开浴房的玻璃门,热水瞬间喷淋在他身上,打湿了他仅剩的内裤。这回轮到白河景后退了。陈锐伸出手,从白河景身边擦过,拿起浴花,示意白河景转身。白河景呆呆地转过去,片刻后,浴花在后背上游走的细碎感贯穿了全身。 这是近似做爱的折磨。白河景深吸一口气,仰起脸。陈锐在他身后沉默地动作着。白河景望着满是水珠的瓷砖墙,说:“你不是来存心折腾死我的吧?” 作为回答,陈锐换了一块地方擦拭。白河景低低地笑了几声:“哥,我住院那几天,你们开家庭会议了吧。都说什么了?总不能是让我接着追你吧。你今天晚上来是不是跟我说再见的。我爸真的没告诉我。我不想明天一上班,从同事嘴里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陈锐始终没有反应。浴花的游走没有规律可循。白河景慢慢反手去摸陈锐的大腿。陈锐一躲,将他的手打开。白河景笑了:“摸摸都不行?那你进来干什么?” 他又反手去摸陈锐的大腿。陈锐退了两步,躲无可躲地靠在浴室墙上。白河景转过身。此情此景仿佛梦里的光景。他着魔般低下头,循着陈锐的嘴唇而去。陈锐仓促地抬手挡住。白河景不依不饶地吻在他掌心里。陈锐抓住他的脸,向外推开,向门外不安地看了一眼。白河景知道他在说大姑父,在陈锐掌心含糊地笑了一声:“你不是早知道他在,还跟我进来了吗?” 他轻轻舔过陈锐的掌心,大腿毫不客气地顶进陈锐腿间。陈锐靠着冰冷的浴室墙面,咬着嘴角,眼神里雾蒙蒙的,又是不安,又是责备。白河景握着他的腰,向后滑去,隔着湿透的内裤覆上他的臀。陈锐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臂。白河景没有进一步动作。水从他头顶流下,顺着睫毛一滴一滴掉落。陈锐慢慢松开了捂着他的手,白河景趁机吻下去,一吻终了,轻声问:“你上次为什么哭?” 陈锐关掉热水,抬手去揭他头顶的保鲜膜。白河景比他高。陈锐动作不便,拍了拍白河景手臂,示意他坐下。白河景叹了口气,松开手,向后退开,拉过小椅子坐好,伸长的腿几乎顶到了浴房的另一端。陈锐站在他身边,一寸一寸地揭掉保鲜膜,更轻柔地揭掉他头上的纱布。热水冲在白河景头顶。他舒服得长叹一口气。健康和洁净,失去了才知道多么难得。 陈锐小心翼翼地冲洗着他的头。尽量不碰到伤口。白河景闭着眼睛,感受着陈锐的手指,说:“你就算把我的伤口撕开也没事。不用这么小心。” 陈锐置若罔闻。热水停了。白河景睁开眼睛,和陈锐四目相对,说:“我想亲你。可以吗?” 陈锐将毛巾按在他脸上,重新帮他贴上干净的纱布。白河景拉掉毛巾,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烂事,你还也不差这一下两下的吧?” 陈锐做个“快滚”的手势,手搭在淋浴喷头上。白河景终究不敢太造次,恨恨地擦干净自己,去卧室找干净衣服。他换好睡衣,抱着另一套睡衣从客厅经过,大姑父在怡然自得地玩茶具。白河景看着散落一桌的茶叶盒,其中几个昂贵的茶叶袋子分外明显。他忍耐着没有发作。浴室里水声阵阵。白河景推门,将睡衣往马桶上一扔,回到客厅,说:“大姑父,茶好喝吗?” 大姑父头也不抬地点头。白河景在他对面坐下,也拿过一杯茶。大姑父慢慢地说:“大侄子,前几天的家族会议,你参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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