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写对话太痛苦了 (第2/2页)

为完蛋了，要受罚了，可我没想到的是，老师以扭曲的姿势趴伏在楼梯上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若不是他的鼻息间还有呼吸我一定会以为他死了，可即使是这样的动静也没有将他惊醒。我可以这么说，几乎每一个应约的晚上，无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停了下来，收回了充满回忆的目光，然后缓缓将头转向我。“最重要的是，在犽要你许愿的时候你最好是拒绝他，如果你听我的话，那么以后你会感谢我的。朋友。”

    清晨的湿气很重，这潮湿的空气中带着刺骨的冷意。

    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身体里的血液也像是在低温下变得凝滞起来难以流动。

    我不信艾勒的话，比起魔法这种东西我更愿意是他磕大了自己的幻觉而已，而那所谓的愿望……

    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到了夜晚，雾气凝结成水珠附着着窗玻璃，朦胧的月光下，一层银色洒在室友们隆起的被子上。

    我支起身子，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突然想起艾勒的话语。

    不会醒来的人们……

    有那么一刻我冲动的想要去证实些什么，可最后我仍然没有那么做，我告诉自己，没必要，那就是个毒瘾发作的可怜人的幻觉。

    然而是某种在当时我自己都无法明白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抵触与恐惧阻止了我那样做。

    那条小路还是记忆里的样子，狭窄而寂静。

    微弱的烛火只能堪堪照亮脚下，我提着油灯缓缓向前走着，路上的细碎砂砾不时摩擦着脚底。

    我漂浮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有一会儿，才到达尽头。

    时间过得好像有些长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阴云遮蔽了月亮。

    但愿他们还在。

    凭着记忆我找到熟悉的入口——那条长长的向下而去的阶梯。

    往下走去的时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祈祷以驱散内心的恐惧。

    很快，我便看到了尽头处古朴的门，它依然虚掩着，就像在等待我这最后一位姗姗而来的人，在我到达之后，他们便会把那扇门彻底合上。

    我缓缓推开了它，伴随着“嘎吱——”声，围在棺椁旁的黑袍人们一致向我看来。

    “喔朋友，你来的太晚了。”那是艾勒一贯的腔调。

    “也许我们可以对新来的伙伴更宽容些，安格斯。”站在首位的男人冲着艾勒说道，“还不算晚，尼尔。过来。”他对我招了招手。

    在我走过去并入那一行人之后，犽似乎颇为满意。

    “这注定是个有意义的夜晚，我们得做点儿什么。”他停在了这里，将目光从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像是即使有着那一张张面具也不影响他看穿每个人各怀的心思。

    “这次要做点儿什么，我快等不及了。犽，我们已经老实太久了。”说话的是个瘦弱男孩儿，他的声音不再像上次沉浸在欲望里一样甜得腻人，这次听上去有些嘶哑破碎。

    他边说着边环住了犽的手臂，贴上了犽的身体，他仰着头微微喘息在男人耳边说着，像在窃窃私语又像在勾引。

    “别太心急，哈维。”高大的男人推开了男孩儿，他似乎对男孩儿不分时宜的发情有些不悦，他看向一旁的角落，抬了抬线条优美的下巴，“看，我的伙伴们，我早已为你们准备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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