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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很黑,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大声,如同擂鼓一般在耳边轰隆作响。 地上落下一层月光,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脱下沉重潮湿的衣服,它们被安静扔在角落地上,似乎在无声诉说不久前的海滩边发生过怎样的背德之事。 一切都失控了,这个夜晚不太正常。 那像是一个离奇的梦,我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入大海差点死掉,然后又与奥斯维德老师发生了罪恶的事。 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多么希望眨眼的瞬间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可直到从海边浑浑噩噩的的回到宿舍,再到换上熨帖的衣物,这梦依旧没有醒来。 我不得不逼迫自己承认现实。 远处,那片发生了一切的海域泛着幽幽的光,像是某种毒蛇在月夜下鳞片的颜色,一种不详的冰冷的蓝黑色。 我无意识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在手心里,身体里残余的冰冷惊悸和强烈的自我厌恶几乎将我吞没。 当陷入这种状态里时,我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孩儿。 “米路。”,他轻声呼唤。 我蓦然转过身,对上了迪伦翠绿的眼眸。 “怎么还没睡?”我说道。 男孩儿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月光里,细致的锁骨好像比前些日子更加明显了。 沉默围绕了我们会儿,那双清澈透明的绿色瞳孔里染上了一层银光,像是藏了许多话语,迪伦嗫嚅了几下嘴唇,只是小声说着,“亚尔曼不让任何人看你,我有些担心。” “我回来了,活蹦乱跳。”我摊了摊手,故作轻松的说道,“别担心。我只是有点发烧,在退烧之后亚尔曼就让我离开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异常消瘦的脸颊,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 迪伦愣了一瞬,我能看到他的眼里闪烁着什么,然后他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躲开我的手回到床上。 这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不是吗,至少他现在不会完全回避我,不会不再同我说话。 后面几天,让我唯一能够喘口气的是,预想中的发难迟迟没有到来,一切都风平浪静,亚尔曼没有告发我,他也许在等待一个时机,又或许有其他理由,谁知道呢。 而我也每天跟在迪伦身边,比以往更加频繁的,因为迪伦的状态很不好,他的周身无时无刻的笼罩着一股哀伤,像有什么事郁结心中,他不愿意告诉我,我只能在他的身边等待他愿意告诉我的时刻,所幸从那晚开始他不再像个受惊的鸵鸟一样看到我就远远躲开,以至于此时我能安静的跟在他的旁边。 我偏过头看向身边的男孩儿,白的几乎透明的耳廓上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血液静静流淌其中,脆弱又苍白…… 记忆中时不时就会红脸的开朗男孩儿渐渐与眼前人重叠交错,他的变化真的好大,似乎随着那本笔记本的丢失一切都不一样了。 正当我出神时,一点不太和谐的声音闯入了我们这里。 “你瞧他,可以以以,让一下下,吗。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恶心啊,说话像是什么发育不全的人,动作也慢吞吞的惹人厌。” “别理这种人了,浑身一股臭味,我猜他几个月没洗过澡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抬头看去,走廊上,几个年轻男孩儿聚在一起,指指点点佝偻着背已经走远的身影。 那是驼背的邓普斯。 我很确定他身上没有味道,并且每天洗澡。 我走过去拍了拍其中高个男孩儿的肩,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容,“或许你该去治治你的鼻子,带上你的同伴一起。” 那是一个看上去娇纵惯了的孩子,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脸色就难看起来,我能看出来他攥紧的拳头恨不得招呼在我的脸上,但男孩儿忌惮的打量了我几眼,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我想可能是因为我那比他有力得多的手臂肌肉。 他后面的兄弟都在看着他,年轻男孩儿狠狠瞪着我,似乎也不打算灰溜溜的离去,那会丢失他在团体中的面子。 迪伦在旁边拉了拉我的手臂,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是友好的提醒一下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 打破这僵局的是教务长粗重又浑厚的嗓音,随着话音的响起,我的手臂紧了一下。 不远处的教务长走了过来,他缓缓扫视了一圈我们,直到落在迪伦身上,那双聋拉的眼皮抬了抬,好更多的露出他浑浊的眼珠子看清男孩儿。 “喔迪伦,乖孩子。我有多久没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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