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永不落红尘 (第2/2页)
子之中,他的私人号码只告诉过相交甚笃的人,那个年代还没有猖獗的广告电话和诈骗,因此贺书山觉得很奇怪。 “是我。” 贺书山一下子就听出了电话那头的人,他着急而又关切地说道:“你去哪儿了,因为你父亲的这桩事,整个京圈传得满城风雨。” “不方便告诉你。” 贺书山愣了一下,苦笑道:“你这是何苦啊,放着好日子不过,要东躲西藏?直说吧,你打电话来,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你。” “暂时没什么。我是想问你,路青松还活着吗。” “前几天刚出重症病房,那时都下病危通知书了,不过,人倒是没有事了。”贺书山道,“他没有死,你不必太内疚。” “我知道了。”路远淡淡道。 “你听起来好像并不那么意外的样子,也没有喜悦之情,为什么?” “他不值得我伤心。”路远道,“我要挂电话了。有缘再见,贺书山。” 贺书山还来不及再和路远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长久的忙音。他放下了电话,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虚幻和怅然若失,仿佛路远这个人就像个幻梦一样,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他贺书山做的一个梦罢了。 路远从电话亭匆匆走出去,绕着那条小巷子走进去,左右没有人注意他,他正准备往右转,迎面撞见面带笑容的余疏浅,他双手插着口袋,好像在那里守株待兔了许久。 他笑眯眯地说道:“宝贝,和谁打电话呢?” 那天晚上,余疏浅又重复了傍晚的那个问题,路远没有理他,正如他碰见余疏浅,脸上也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就自顾自往前走了,仿佛没看见那个人似的。 路远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回到床边,但是没有脱掉衣服,这里也没有睡衣提供给他,他也不想光着身体睡觉,他觉得这床被子有股陈年的霉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污渍。 他这样躺在床上,余疏浅看了觉得好笑,道:“衣服都不脱,你是嫌弃被子脏?” 路远丢出两个字:“不然。” “你以前躺在那张床垫上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嫌弃脏。”余疏浅道,“我让你射在我手里,但你还是弄在了人家的毯子上。我叫你夹紧了,你也没有,都流出来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嫌弃。” 闻言余疏浅哈哈大笑起来,当时的路远的确是顶着心理上的不适和余疏浅在车里做爱,不过做着做着就很快忘记这回事了。他想到这里,突然来了性欲,对路远道:“你真的不想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么?” “一个朋友而已。你不认识。” 余疏浅故作惊讶道:“你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他有表演的成分在,但他又知道能被路远称之为朋友的人,真的极其罕见,他顶多说一个熟人,很少会用朋友。 “告诉我他的名字,奖励跟你上床,怎么样?” “...不用奖励,谢谢。” “那就变成惩罚好了。”余疏浅无所谓道,“用哪个词形容都一样,所以现在你可以把衣服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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