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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驸马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这回我不敢乱接话也不敢先行动了,乖乖站在谢只身后作木头人。 驸马和谢只寒暄了几句,问起了我:“这是?” 谢只饮了一口茶,道:“您问他吧。” 我想着要不要开口,毕竟这是易娘的私事。可而后又转念一想,谢只这么大的本事,想来也是把事情都查得明明白白了,我也不必瞒着了。 我摘下胸口的玉佩,把它递给驸马,将易娘临终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驸马接过玉佩,无甚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问我道:“暮暮她……的墓碑上,刻的是……?” “易连安之妻,易暮婵。”我答道。 驸马的表情淡淡的,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驸马和谢只便有私事相商,我退到门外,不再打扰。 过了一会儿,谢只推门而出,对我说道:“走吧。” “等等……”驸马喊道。 我以为他还有什么话对谢只说,没想到他却是叫住了我。 “暮暮她……”驸马没有说下去了。剩下的话哽在了他的喉间。 我看着他,等他说完这句话。 驸马低头理了理衣袖,那金丝绣的蜀锦被他展开来又细细地抹平。他问道:“暮暮真的不在了吗?”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旁的谢只轻声答道:“从莲洲传回来的密信您不是也看了吗?阿暮说她已时日无多。” 驸马却只是固执地问我:“她真的不在了吗?” “真的。” 我只当是驸马秉承着死要见人活要见尸的信念,不太相信他人之言。 走回府的路上,谢只却意外地提起这件事:“你知道驸马为什么要问你阿暮是否还在吗?” “为什么?”不就是不相信我吗。 谢只仿佛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摇了摇头,道:“阿暮幼时指着天山上的雪,对驸马说“暮暮要像天山的白雪一样,一直陪在阿爹的身边”,如今白雪依旧,阿暮却不在了。” 我想起去长公主时,公主府的不远处就是一座高大的山脉,从公主府望去依稀可见入云的峰顶覆盖积雪。 驸马与易娘离别多年,唯有遥望天山雪以寄托思念。现今天山不移白雪不化,驸马却不愿相信当年说着要一直陪着阿爹的人再也回不来。 或许在他的心里,易娘不是不在了,只是化作了天山上的一朵冰花。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去问问谢只,那本随记到底该怎么处理。 谢只停下手中的笔,抬眼对我笑:“阿及就这么相信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一头雾水,我谁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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