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地位、权势和力量算个屁 (第1/2页)
郁清弥原本不太困的,他怀疑项适原可能会点什么咒语,总之闭着眼睛到处刨了刨,睡意莫名其妙便袭来了。隔着房门隐隐传来一群人的讨论声,什么“账目”,什么“名单”,好几次有人提到“转型”,他留心听,跟考雅思听力似的,项适原却很少说话,他等半天没等来一句,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时,周围昏暗又安静,他几乎是瞬间惊醒了。跳起来抓起床头的闹钟一看,好在离零点还有几分钟,他冲过去打开房门,外间突如其来的光源让他抬手遮了遮眼睛,但其实也只有办公桌上开了一盏橘黄色台灯而已。忍着些微的刺痛,他看见偌大的办公室里,项适原正站在打开的一扇窗前抽烟,背影幽暗。 大概是他动静太大了,项适原侧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腿就跑出来了,还好没有其他人在。正要回房间拾掇一下,项适原对他招了招手:“弥弥,过来。” 毕竟是冬天,赤足踩在地板上还是有点凉,郁清弥慢慢走过去,看见桌上烟灰缸里已经塞了五六支烟头。 他有点疑惑,项适原的神情看起来略古怪,像是有积年累月的疲倦,还有不可名状的深沉。 项适原摁灭了烟,让郁清弥踩在自己的鞋子上,两人面对面站着,贴得很紧。郁清弥站不稳,靠项适原用手掌托在他臀上。 他皱了皱鼻子:“烟味好重。” 项适原停止了低头的动作,转而举起他放在办公椅上,离他远了些。“我去给你拿鞋。” 郁清弥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抱住刚迈出一步的项适原,时间卡得刚刚好:“项适原,生日快乐!”他从后侧探头,双唇印在对方一侧脸颊上。 项适原的背挺得很直,但明显僵了一下,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弄错日子了吗?”郁清弥有些慌张。 “弥弥,”项适原握住他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平静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父母的忌日。” 郁清弥怔住了。 “我祖母曾经说过,很可能我父母为了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父亲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不然不会连这么点危机都对付不了。” “……她怎么能这么说?”郁清弥家里的祖辈在他记事前就去世了,他没有和老人家相处的经验,但也难以相信有人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冷血,“你的父母明明是因为她的失误才挡刀了……” 项适原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毫不在意地说:“那也许是因为她之所以失误,也是为了赶回家陪我吧。”手指抚摸着那只堪盈盈一握的腕骨,“赔了整个码头的货和两条矜贵的人命,所以她在后面那么多年里,不断印证我到底有没有资格活。” 啪嗒。一滴很大颗的泪珠砸在项适原的手背上。 项适原心里的感觉很奇妙。他最近有了想要好好宠着的人,可能不怎么平等,他也做不到正常的恋爱,即便克制着,还是不时强人所难。可有人为他掉眼泪又是另一种感觉,不是崇拜或畏惧,而是好像在可怜他似的,更像是上次在车里,他把头埋进Omega衣服里听着对方心跳的时候。这种可怜并不让他讨厌。 “对不起。”郁清弥小声在他耳边说,带着一点点鼻音。 项适原拉开他的手,转过身来,他个子高,青春期之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仰视什么人。这个Omega还是这么瘦弱纤细,就像在康沃尔海滩上被他摁在沙子里时那样,一个不顺眼可能就被人拧断脖子,弃尸荒野。 他找人跟着Omega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暗中解决了多少察觉了他们之间关系想要来试探的人,以及仅仅因为Omega在得到性爱滋养后日益散发的色气和甜醹信息素便心怀不轨的人。温尚宇那么识时务,明明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还是忍不住在他的地盘上出言撩拨,可想而知Omega现在的吸引力。 郁清弥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身上没有一处伤口,真好。 “不,谢谢你。”项适原凝视着那双小鹿一样的、睫毛沾着泪水的眼睛,“十一年了,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 他身边的亲人和心腹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没有人会撞项秋桐和他的枪口,今晚一开完会,大家便争相恐后撤了。自从那天在车上接受他的告白后,郁清弥就开始变得有点黏人,最近聚少离多,他以为单纯是期末考结束了过来找他。 “再跟我说一次,弥弥。” 郁清弥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抚了抚项适原的眼睫毛,这段时间他要处理的事务和花费的心神比自己多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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