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世间最浓烈的怨恨,便是轻巧的失望二字。 (第1/3页)
窗外院子里树影婆娑,细雨朦胧,晚风之下夜色沉寂如水,皎白月光漫上窗台,将整个小房间映得温柔。 "睡了吗,阿迟…?" 拖鞋响在静悄悄的房间,言喻拿着一管伤药小心翼翼推开门,连低声问询也变得格外突兀。 窗帘缓缓飘动无人回应,床单整洁如新,没有一丝褶皱痕迹。 暗自心疼地叹了口气,言喻默默寻找,绕过大床才发现阿迟蜷缩在角落,似一团揉皱的华贵丝绸。 "你怎么了?不舒服?" 柔顺发丝凌乱地任汗水贴在额前,他面色苍白得不正常,一只手攥着窗帘下摆,捂着胃部冷汗直冒。 "先生…贱奴知错了…" 放下窗帘触电般缩回手,身躯单薄的阿迟胆怯抬眼,蜷起手指生怕乱碰会挨打。幼兽般满是痛楚的目光让言喻心里咯噔一下,泛起酸楚的涟漪。 越陵说得没错,若若的死确实深深刺激到了阿迟,那双柔和动人的眼眸此时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混乱破碎。 言喻这才想到先前跟沈先生上岛拍卖会,有位调教师随口介绍过——对于性奴极其脆弱的消化系统,人的食物跟毒药没区别。 指尖悄悄攥紧了药膏,他不禁暗骂自己愚钝,刚想开口却被颤颤巍巍的声音打断,"先生要奴隶伺候吗…" 干净的嗓音没那么哑了,却染上显而易见的痛。 "你怎么会这样想…对不起稍忍一下,我去给你拿点胃药。" 脚步匆匆,仿佛给性奴拿药是什么要紧事一样。 怎么有人肯无条件收留肮脏的他呢。 疼得冷汗直冒,阿迟胆怯地蜷得更紧了,显然觉得先生"没把他当奴隶"是玩笑话,故意让他吃饭,然后要趁着疼使用。 阿迟很惶恐,企图将瘦弱的身体躲藏在唯一一件褴褛衣衫之下,像个可怜的小乞丐。 瞳孔剧缩,他眼睁睁看着先生拿药回来,越走越近,如迎面而来不可阻挡的海啸,脑子里被若若刺激的记忆愈发泛滥混乱。 "不…" 岛上多年,他见识过这样的玩法。刻意喂性奴吃饭引得胃部剧痛,疼的时候穴会很紧,最后痉挛时穴腔还会抽搐,异常舒爽。 ——"看见那个贱畜的死法了?不想死就夹紧逼里的飞机杯,伺候好爷爷们,否则把你操死在厕所里!" ——"首席把你当个宝,咱们可不会高看一个烂洞,哈哈哈。" "呜…" 被泪水与痛苦浇筑的记忆在脑海里肆虐,阿迟将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里,额头抵着青紫膝盖,脆弱如凋零的白花瓣,安静之下连呼吸都细细颤抖。 "别怕,相信我,除了上药不会做别的。唉……" 可怜的人儿被阴影与绝望笼罩,纤细泛白的指尖死死扣着膝盖。 言喻轻轻蹲下生怕吓到他,挤了药膏抹上柔软身躯,遍布的可怖鞭伤触目惊心。 "嗯…!" 冰凉触碰带来的刺痛吓得他不断哆嗦,紧攥着衣物指尖快把布料刺破,纤细身形蜷缩得不能再小,一双眼睛盯着地板,精神失常地喃喃自语,"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阿迟以为摸上鞭痕是要被狠狠掐玩,怕得更厉害了,抱着脑袋捂住耳朵,闷声颤抖愈发急切,"贱狗好疼……" 刻入骨髓的卑贱深深刺痛言喻的心,他紧抿着嘴,抹药的手指都不像自己的,"别怕,我轻轻的——" "求先生使用贱逼…求先生……" 一声又一声无助颤抖的哀求带上哭腔,仿佛无休止的折磨。他就像只被从小鞭挞怕了的动物,把自己与人清晰划分开,不敢相信哪怕一点善意。 言喻怔住了。在奴隶不正常的躁郁呢喃中,眼底逐渐泛起水光。 声声求饶如骤然崩弦的琵琶,他无法想象阿迟的过往,这是何等的恐惧。 一遍又一遍惶恐地乞求,能说出这话一定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禽兽能在人疼成这样的情况下强行性交,那与强奸有什么分别。 多温柔漂亮的人,乖顺柔软得像片羽毛,他们怎么能、怎么舍得作贱。 深吸口气不自然地忍下鼻尖酸楚,无名的愤怒积压在言喻心底,又不得不温柔地哄着他上药。 "别害怕阿迟,我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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