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花瓶 (第2/2页)
晏错大喘着气,胸膛起起伏伏闪着一层汗水映着日光的波光,像一层日暮的海,清晨的日光。 他快死了。 高潮,窒息。 做爱高潮至死,地府的生死簿划了这么一笔真难看。 宋津珩俯下身,舔他红肿发亮的乳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扎着他贫瘠的乳肉,比挠痒痒还要让他难受。他就是要让他难受。 穴里抽搐的肉紧绞肉棒,像婴儿嘬奶头那样可爱。 “再摸摸我吧,像刚才那样好吗?”宋津珩用那么大的阴茎操弄那么紧那么热的穴,用那么大的手收紧他的颈,嘴里还要再说出一些过分的话。 好吗? 原来你也会问过我的意见吗?是在可怜我吗? 可这端末的问号像生命终端死神的弯镰勾魂的弯刀,见着一面寒芒便是以最绵柔的邀请约他奔赴死亡。 晏错嗓子哑得说不出话,闭着眼睛无声地拒绝。 如果眼泪能淌成一条河的话,请快点将他溺死吧。 宋津珩不说话了,一心一意地操着那个滚烫 软绵的湿洞。 身下的床发出一点点细微的声响,晏错的嗓子溢出嘶哑的呻吟和间隙的求饶,交合之处发出柔腻的水声,空调发出细冷的运作声。 房间里只有四个声音。 第五个是他的哭声和无边的寂静。 数不清是第几下鞭挞,虐刑终于停下。 宋津珩趴在他身上,阴茎抵在宫口射出又浓又多的精液,头埋在他的肩头发出餍足后的低喘。 晏错也被强制抵上高潮,阴道里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浪潮,比尿出来的水还多,比溢出来的精还要浓,身下的床单几乎全湿透了,沁出来一滩滩浅水。 没有河,只有腥臭的死池塘。 疲软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抖动着挤出一点淡黄色的尿液黏湿宋津珩茂盛的阴毛。 他扭着头无声地哭。 真贱,真骚。 他想。 明明是强奸却比合奸的妓女还要骚浪,比最荡的暗娼流出来的水还要多。 起码她们明码标价着交易,而他只是廉价低贱甚至免费的飞机杯。 宋津珩拭去他的泪,吻住他,在口水拉丝的缠绵里低声道歉,“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下次不这样,对不起,对不起,错错。” 每次都这样,他真的不会相信了。 “嗯。”晏错的手搭在他的头上,手指打着圈替他按摩。 他没得选,如果讨好他能让自己好受,他也可以摒弃尊严和小狗抢骨头。 像丢掉擦脏的纸那样随便。 这种畸形的关系见不得光的肉欲是粘附在纸上的污渍,他是污渍上的一粒虫,吸收糜烂的养分活着。 他依附腐败的宋津珩活着。 宋津珩终于得偿所愿,趴在他身上绵长地睡着。 晏错推开他,插在穴里的已经疲软掉的阴茎也滑出去,堵不住的精液和淫水从里面挤出来。 晏错抖了一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随意擦了几下泥泞的下体,揉起来丢到床头柜上光着身体走进浴室。 门正对着镜子,一进去就看得见满身虐痕。 青黑色的眼圈卧在眼底,肉眼可见的上半身几乎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青红的吻痕,渗血的斑驳咬痕,比发锈的罐头上的锈斑还要密密麻麻,比残垣上的爬山虎还要苍翠茂盛,落在苍白的躯体上像是冬天无端被踩碎的雪。 好像是靠吸收他的营养活着的,寄生虫上的寄生。 他把自己放进浴缸里,把花瓶放进匣钵里,他经不起任何火炼,只有水包围他他才不会受伤。 他不是精美的瓷器却一碰就碎一摸就裂。 洗完澡他到阳台抽烟,雨飘进阳台湿了他的衣服,淋湿他的烟,熄不灭他的烟。 深吸一口烟吹到叶子上,上面的黑色小虫被烟雾包裹没有反应。 阳台门被打开,晏错的背影被一个怀抱嵌进身体里,像螺丝拧进螺帽里那样严丝合缝。 宋津珩环着他,埋进他的脖颈之间贪婪地吸取他的味道,没有闻到一丝属于自己的气味,有些生气地揉他手腕上凸起的腕骨,搓出一小片红痕,“洗澡了?” “嗯。”晏错吸了口烟,吞进肺里又吐出来,飘出阳台又被雨打散。 宋津珩捏住剩了小半截的烟捻进手里,沾着口水的烟嘴被他抿进嘴里,点点火光一直烧到烟嘴,留下一截长长不断的烟灰。 然后他随意扔掉烟头,扣紧晏错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含着一口烟吻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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