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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疼,沉寂半年的旧疾刺痛在此刻翻江倒海而来,腹腔里血肉绞在一起痛得我伏在傅锦怀里,额角冷汗一滴一滴落下来。 攥紧傅锦胸前衣襟,我死死咬紧牙关遏制着从腹腔深处袭来的绞痛颤栗。 待那一阵接着一阵的刺骨绞痛过去,我撑着瘫软的四肢从傅锦怀里爬起来,只觉得浑身已被冷汗浸透,睫毛挂满细碎汗渍,眼前一阵碎影模糊,手腕抖得厉害。 我咬牙撑着颤栗手腕爬起来,抓着那掉落傅锦身前的湿濡布料,摇摇晃晃走到溪边想要将那上面沾染到血渍洗干净。 可一双手骨颤抖得厉害,塞进水里没洗几下,眼前一晃差点一头栽进溪水里! 那破碎布料也随着水流被冲向了远方。 我低着头咬唇靠近膝盖弯里缓了许久,等腹内到阵阵余痛散尽,脑袋里的昏昏沉沉虚晃碎影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垂头坻在膝弯蹭了蹭额角虚汗,我撑身起来捡了片嫩绿色的宽大树叶洗干净,盛了点溪水走到傅锦身边蹲下,顺着叶脉尖端一点一点喂进傅小侯爷嘴里。 昏迷的人不知道吞咽,我便捧着叶子将水一点点灌进去,扶着他脖颈抚着喉咙揉顺两下。反复几次,水倒是喂进去了少些,我背后也累出一身薄汗。 稍微休息了下,我撑起傅锦拖着他继续往前走。 傅小侯爷坠下断崖,那群侯府的侍卫肯定已经找了一宿,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而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在一点点流逝。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能在还有体力跟意识的时候拖着傅锦往前走。 走一点,再走一点…… 多走一步,我们被人发现获救的机会就更多一点。 我没办法放任因我重伤昏迷的人躺在这里等待死亡。可是,这路怎么这样漫长…… 一身泥泞,满身狼狈,我撑着傅锦一步步拖着步子艰难挪过崖底荒林,眼前景物越来越叠影重重,终于脚下一软支撑不住双双跌倒下去。 趴在荒林堆满落叶的地上,感受着压在半边后背的重量,我缓缓闭上眼眸任凭濒薄意识就此散去。 对不起,但我坚持不住了…… · 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 这世上真的有人离不开另一个人,因他而喜,因他而悲,因他逝去而困锁回忆里不愿醒来吗? 我搞不懂。 也不想去懂。 可傅锦日日缠在书院里,对着我讲那他与江年的点点滴滴。 讲他不喜甜食,讲他偏爱桂花,讲他每逢生辰江夫人便会亲手帮他煮碗放着煎蛋的长寿面。只是后来,江家满门糟了难,那会笑盈盈给儿子端碗寿面的江夫人也惨死屠刀下…… 傅锦敛着眉梢,有些轻轻缓缓的讲述,“后来我与厨娘学着去做了那放着煎蛋的长寿面,只是可能终究不似那人记忆里的味道,面放桌上他看都没看一眼,放了一天,都坨了。” 我捏着书卷,低垂着眼眸,可那书上的教诲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眼睛里。 我想象不到傅锦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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