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又转向秦湛，瑟缩着不敢开口。
眼前这位律师看起来年纪尚轻，带着副眼镜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谁知开口却是言辞犀利，句句抓住要害，一击即中，让人无法招架。
秦湛不急着开口，扶了扶眼镜，抿了口咖啡，这才抬眼看着胡云：“东西呢？”
胡云一脸焦急：“东西……东西在公司，我没有带来。”
秦湛也不生气，淡淡道：“既如此，明天上午十点，带到六水律所。”
胡云连忙点头：“好，好，我明天一定带去。”
秦湛问：“你能做得了主？”
胡云连连点头。
秦湛语气严肃：“我要全部的东西。否则，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胡云狼狈离开后，李啸雨笑着对秦湛说：“难怪秦大律师名声在外，当真是名副其实啊。”
秦湛谦逊地笑了笑，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端肃模样，笑得温柔，又变回了与他年纪相符的样子。
“明天他把东西送过来，您到我办公室取吧。”秦湛道。
“好。顺便把律师费交了。”李啸雨道。
“不必了，就当……就当是朋友间帮忙吧。”秦湛笑着拒绝。
“为何？我们才只见过一面而已。”李啸雨奇怪。
“这个……就当是我作为肖先生粉丝的一点心意吧。”秦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李啸雨一愣，随后“哈哈”一笑，道：“清辉一直以为你是怕他呢，为这事问了我好几次，问我他是不是笑起来显得很凶。”
秦湛闻言，红着脸扶了扶眼镜，笑得尴尬。
李啸雨突然想到：“秦律师是怎么知道胡云是冒充的，又是如何知道千羽产品有问题的内幕？”
秦湛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在B市这几年，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在来这里之前，我做了些应做的功课。”
李啸雨赞许地点点头。
和李啸雨分开后，秦湛回了律所，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下班回到家。
秦湛知道肖清辉这会肯定不会在家，但还是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
意外的是，肖清辉的家里居然亮着灯。
秦湛忐忑着走上楼梯，想着会不会再遇到他呢。走到家门口，他故意放重了脚步，慢慢抬手，开始输入密码。
“咔嚓”，背后响起了开门声。
秦湛只觉得这简直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他的心一下子被幸福填满了。
“嘿，小邻居，又见面啦。”肖清辉依旧笑得灿烂，少年扑面而来，仿佛只有25岁的年纪，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
秦湛呆呆看着他的笑脸，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
“早上我看到你开车上班咯。”肖清辉随意说着，忽而又认真道，“李叔告诉我了，下午你帮我解决了千羽公司的事情。”
秦湛依旧呆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自己一开口，心脏就会从嗓子眼跳出来。
肖清辉歪头看着他，打量了一番。秦湛今天穿了一套深灰色西装，小巧的鼻梁上还带着金丝眼镜，书生气息浓郁。眼镜后的深褐色眸子里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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