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第2/2页)
尼冰凉的肌肤感到一阵灼人的湿濡。外套上还粘着主人的气息,浅浅钻进他急促的呼吸,有种说不清的安心与抚慰。 身下那根淫靡得守不住自己的性器莫名地发烫,艾兰尼仿佛顶着暴风雪坐在火盆上,浑身应激般战栗几下,坐如针毡。 今夜星星暗淡,银月如钩,静静挂在深蓝苍穹,街角的赌场燃起喧嚣。 沉吝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沉寂得瘆人,艾兰尼紧紧抱住自己,手指捏着外套的边角不停摩擦。 冷静下来之后,他发觉自己更加看不透这个负心女A了。 听说这里的Alpha都贪婪霸道、为所欲为。 可明明,明明方才自己已经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了…为什么她没有做下去呢… 就算比不得佑哥英俊清贵,难道他艾兰尼的魅力还不如昨晚那个男妓吗? 她就这么走了,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 不会的!大伯明明说过,他是大漠里最美丽动人的Omega…怎么可能… 艾兰尼睁大双眼,盯着地毯上被弄脏的斑斑点点,他在自卑与自满之间天人交战,以至于沉吝回来都没有察觉。 “你可以走了。” 冷淡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艾兰尼被惊得一颤,抬头时不知究竟是处于幻想或是现实,嗓音干哑地迷茫道:“什么?” “哦,楼下的看客都已经散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沉吝难得有耐心,解释说。 谁料那灰蓝的眸子瞪得比珍珠还圆,不敢置信地追问:“你就这样,赶我走?” 薄情寡幸! 艾兰尼四肢都用力的蜷缩起来,把自己拧成一颗剥了皮的水煮蛋,藏在沉吝的外套下,大有要在这沙发里生根发芽的气势。 沉吝无辜地与他对视,眉目淡得如一幅江南烟雨:“大半夜孤A寡O的,那要不然,我走?” 方才你做那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孤A寡O了? 艾兰尼咬牙切齿,怒意的热流顺着澎湃的血脉从胸口涌向四肢,连下体的性器都充血得胀痛。 “王!八!蛋!你等着!” 他从齿缝里溢出恨声,挣扎着撑起身子,酸麻的双腿勉强站在地上,两手提着裤子一步一跄地向外走。 沉吝也觉得有点对不住他,站在原地受了他的骂,一直目送他走到门口,才干巴巴的开腔:“我…明天就要走了,不必再白跑来这里。咳,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到白鹭洲沉家找我。” “…好啊。”艾兰尼扶着门框站住,肩膀挺得笔直,声音里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哭腔,“我一定去。” “嗯。” 沉吝望着他衣衫不整的可怜样,心里生出几分不忍,但自己有大事要办,实在不应该在这时候再招惹他。 “对了。”可是如果还有后续的缘分呢,她灵光一现,问了个重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艾兰尼气得快冒烟了,纤细的指骨几乎要将门框捏碎。他真想回头冲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大喊: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了! 圣子大人终究没能做出这么歇斯底里的事情来,只是冷笑一声,抱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自尊心,没给答案就径直离去了。 沉吝不明所以地站在门内,望着自己的外套飘飘荡荡消失在视野中。 唔,说不定人家不想再见面了吧。她听见金铃声渐远,无奈地想道,还是筹划筹划明天带楚鸢走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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