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台海风云 (第2/3页)
。郑芝龙的名字如雷贯耳时间久了,真没想到几句话就套住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额黑还礼,“将军若来,我在福州扫榻相迎。” …… 送走额黑,郑芝龙仿佛是心满意足地向安海城走去。 “大人,大人,鹤芝有一言,请大人留步。” 周鹤芝从舟山返航,心急如焚,甩下主力船队,最先回到安海。他想做最后一次努力。 郑芝龙其实不想见周鹤芝,但碍不过多年兄弟情谊,便挥手示意护卫的切支丹武士放人。 “你有什么事?”闽海王的语气很冷淡。 扑通一声跪倒,纵横闽海的将军已是泪流满面,“大人,我周鹤芝一介武夫,不过是海上一隅的亡命之徒。跟随大人受朝廷招安,身荷国恩。大人,我绝不怕死。” 周鹤芝抬起头,牙关紧咬,“大人,我可惜的是你身负海内二十年重名,怎么会干出让自己威望坠地的事情?请大人听我的,整顿兵马收复八闽,我愿碎首先登。如果大人执意要剃发事虏……” 周鹤芝拔出一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我愿一死,向天下人表明鹤芝绝不会背弃祖宗。” 郑芝龙傻了,这家伙怎么把武器带进自己家的?郑芝龙在海上拼杀多年,武艺一刻也没放下。见周鹤芝拔出匕首,下意识就踏步上前,几招便夺下周鹤芝的武器。 郑芝龙没想为难自家兄弟,但也不想听他再说,摆摆手让日本武士把周鹤芝拖下去,让他冷静冷静。 郑芝龙走进内院,心情变得极坏。 郑成功挥退侍女,给父亲续上茶水。 “父亲,我家总握海上重权,不能轻易转念。儿子细想,闽粤两地不比北方,虏骑可以任意驰驱。如果凭高恃险,我军设伏以待,虏骑虽有十万也难飞过。方今天下大乱,我家收拾人心以固根本,开海道兴贩各港,以足军饷。再选将练兵,号召天下,进取也非难事!” 郑芝龙感到很疲劳,“小孩子胡乱议论,你知道什么是天时,什么是时势?长江天堑,四镇雄兵都挡不住北骑,我福建偏安一隅拿什么来挡?到时画虎不成反类犬。” 郑成功小心地道:“父亲的大略总是把握极好,可有时却未曾细料机宜。天时地利也有不同。建州兵马虽盛,也不能在闽粤长驱直入。我朝落到这步田地实是因为无人。文臣弄权,北方冰裂瓦解至有煤山之祸。长江失守,儿子想了很久,实在是君非戡乱之君,臣多庸碌之臣,遂使天下英雄饮恨。父亲若举义旗,承大统。籍闽粤崎岖,扼险而守,我们至少还能占地利,人心也可收拾。” 郑芝龙眼神有些飘忽,儿子说的其实有道理,再年轻十岁他说不定就干了。 但现在,“识时务为俊杰。如果与之争锋失利,摇尾乞怜到时追悔莫及。你一个小孩子看不远,不用多说了。” 郑成功见父亲心意已绝,跪倒在地,拉起父亲裤脚,“虎不能离山,离山则失其威。鱼不能脱渊,脱渊则登时困杀。父亲当三思而行。” 郑芝龙实在是烦透了,挣开儿子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郑芝龙也许动摇了。可一想到那漫山遍野而来的建州骑兵,他就不觉得儿子和部将说的有道理了。 恩,建州既然招降就要重用,也必然会礼遇郑家。 第二天,郑芝龙点起500护军,离开安海,北上福州。 丙戌年十一月十五日,公元1646年12月21日。 建州定南大将军博洛郊迎郑芝龙,把酒言欢三日,隔绝拆散郑藩护军。 12月24日,平安夜,凌晨。 博洛传令全军,拔营班师回北京,以郑芝龙并闽省文武官员百余人随行。 郑芝龙方知上当,虎落平阳,无可挽回。 …… 一艘厦门来的小船摆荡着抵达基隆港。 守序拆开来自前线的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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