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守志病了 (第1/2页)
第二天早起时,赵守志慢吞吞地穿衣穿袜,完全不同以往。他洗涮完毕后就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呆呆地只看着东墙,一副无精打采病怏怏的样子。这让张淑芬很是担心,她放完桌子后就探身到赵守志的面前,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又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摸,说:“有点热,是不是‘嫌乎’不舒服了?哎呀,这可咋整,再不今天别上学了。赵庭禄,你进屋里来。” 张淑芬直起身子,冲外屋喊。 赵庭禄急火火地进来看着赵守志,眼睛一眨不眨,好一会儿才说: “嗯,今天蔫吧不欢实。老二,你跟你哥班老师请假,这事能干不?找药,阵痛片儿什么的。” 早饭很简单,新贴的玉米饼子,小米稀饭和盐泡炒黄豆。 赵守志坐着,背靠着墙。即便是这样,他也觉得头昏脑胀,身子绵软无力支撑,就重又倒下。 “守志,你吃点儿啥呀?起来啊,儿子。”张淑芬语气急切地俯在守志身上说。 赵守志勉励坐起来挨到饭桌旁,但他只吃了几口玉米饼子,就又躺了回去。 张淑芬一眼一眼看儿子,她把半个饼子吃进后,也下了桌子。 赵庭禄虽然不像张淑芬那样忧心忡忡,心里也多了一分牵挂。他吃罢饭去上工前特意嘱咐张淑芬:“给孩子发发汗,做点儿好吃的。” 他婆婆妈妈的情态被张淑芬接受了,并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在生产队的大门口,吴大老板子赶着马车迎面过来,还未到近前就高声问道:“庭禄,今儿咋才来呢?每天你早早的就到队上了。” 赵庭禄回答道:“我家老大嫌乎不好啦,我正愁得没法儿没法儿的呢。” 赵庭禄觉得自己快要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吴大老板子赶了马车咣哩咣当地从赵庭禄的身边过去了,然后是另外三辆马车。他们去地里拉糜子。 由前天开始,赵庭禄就和社员们清理场院上的杂物,然后整修洒水,再由赵庭禄用手扶拖拉机拖两个碌碡来回镇压,现在碾场上大部分已坚实平整,只剩边边角角还没处理。 李宝发和队上的头头脑脑们刚刚开完会,看样子他们有点不大高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民兵排长刘三闷晃晃的从旁边的豆垛的空隙里钻出来,像刚撒完尿似的提拎着裤子说: “干活儿干活儿,庭禄四哥,把蚂蚱子开这边来吧,我瞅这儿还没压实。” 赵庭禄提车转向他指的地方叽里呱啦压起来。 九月末的天短了很多,十点多的太阳斜照着,慵懒的光明显地少了很多热烈的成分。 赵庭禄将车停下后对刚到这里的李宝发说:“我回家看看,就一会儿,我大儿子有病了,迷眼不睁的。” 他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不单是对眼前这个队长,也是对场院上的所有人,免得让他们觉得他是在偷奸耍滑。 现在,赵守志正躺在炕头上,身上盖着大棉被。他吃过镇痛片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在睡梦中他看见房子的起个柱脚都着了火,火势凶猛,似乎要将他吞没。他不知道火是什么时候灭的,蓝色的窗棂无限放大着,遮蔽在眼前。他醒来后觉得自己全身被汗湿透了,就将被子掀开。 阳光从窗子上透射下来,又有炕面的热力向上传导,就有了十分的奥热。赵守志的脑袋昏沉沉的,像灌了铅一样。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张淑芬的问话:“你不是压场院吗?” 赵庭禄道:“老大不是有病吗?惦记是回事,就要回来看看。” 张淑芬勉强一笑,道:“这当爹的还算长心。孩子有病啊,我最难受了,就寻思那病要整的我身上多好。” 赵庭禄问:“吃饭了?” 张淑芬回答道:“没有,啥也没吃,我去问问。” 随着一阵脚步声,张淑芬进到屋里问:“大儿子,吃啥?” 赵守志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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