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出血了 (第1/2页)
赵庭禄回去后就躺在炕上,让炕上的热力穿透棉袄,爱抚自己的腰窝。突然他对补袜子的张淑芬说: “魏景中现在就躺在坟丘里,冰凉‘马快’的,热炕头他是享受不着啦。” 张淑芬拿袜底托的手一哆嗦,然后看了看赵庭禄说: “说的吓人虎道的!哎,赶明你不也得那样吗?”死的画面不好看,所以赵庭禄转移话题问: “守志呢?” 张淑芬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回道:“上大哥家了吧,我也不知道。老二才上毛道子了,这半天没回来,八成是拉屎了。” 赵庭禄嗯了一声后闭上眼睛。 当赵庭禄稀里糊涂的要进入梦乡时,猛地听见了赵守业杀猪似的嚎叫:“妈呀,我屁眼子出血了,一啦啦出血啊!” 赵庭禄猛地一惊,连忙坐起,连鞋也没穿就跳到地下,从门玻璃里向外看,见赵守业正撅着屁股一步一步向屋里挪。张淑芬丢下手中的活计,趿拉着鞋到赵守业的跟前问: “咋整的,咋还拉出血了呢?快溜的我看看。” 闻声出来的赵有贵看着宝贝二孙子到道:“在以后别使揩腚棍儿了,让你爸上生产队要点报纸。” 他的语气里有十分的怜爱,并俯下身子察看着。 张淑芬笑骂道:“没事啊,‘蝎虎打掌’就跟挨刀似的,搁热水洗洗就好了。赵庭禄,看看有没有干净纸,先捂上。” 张淑芬说完,将赵守业托起:“咋越长越沉呢?再长两年就抱不动了。” 她将赵守业放到炕沿后就说:“撅着!” 赵守业将屁股高高地撅起,头触着炕席。张淑芬将接过赵庭禄递过来的一片干净的报纸,刚要擦上去,赵庭守业就晃着屁股喊: “妈呀,疼啊——” 张淑芬真生气了,骂道:“叉你妈的还没沾边儿呢,就招呼疼,有没有点‘钢条’?成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前天把云豆粒子塞鼻窟窿里了,咋没憋死你!忍着点儿。” 她呵斥着,啪地把报纸糊上去,再一使劲,将赵守业屁股上的秽物擦下来。 赵守业咬着牙屁股哆嗦着问:“完了吗?” 张淑芬道:“没完,还得洗呢。呸,真他妈恶心人。” 她说完,在赵庭禄端来的温水里蘸了一把,然后拍到赵守业的屁股上。打香皂,再拍水,反复的几次后,赵守业的屁股干净了。仔细看看,那儿拉了一厘米多长的小口子。 张淑芬待赵守业穿好裤子趴在炕上后,问:“咋拉的?” 赵守业说:“我嫌冻屁股就使劲用秫杆棍揩了一下,就拉出血了。” 趴了一阵儿的赵守业慢慢地爬起来,坐到炕头上拿过剪子和报纸,剪起了五角星来。他可能是忘记了疼痛或是疼痛已轻微了。 赵庭禄被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消。他在屋地的中央来回踱着步子,说:“三哥家的老大处对象了。” 张淑芬有点疑惑地睁大眼睛,问:“梅波和谁处对象呢?” 赵庭禄撇了撇嘴,看着张淑芬道:“梅波处啥对象,是老李三哥家的老大。才多大个人儿就处对象了?现在的孩子真是的,跟疯了似的自个找对象,还拉手呢。” 赵庭禄自顾说着,没有理会张淑芬正斜眼儿看他,目光中含有调笑的神情。 “要是定妥了不得找你借钱呢?”张淑芬突兀的一句话让赵庭禄一愣,但旋即他以肯定的口吻回应道: “那咱得帮,没多还没少人?都说我们俩好,裉节上我一个大子不出,不叫人笑话。” 张淑芬没言语。 张淑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四丫他们啥时候结婚呢?” 赵庭禄站住,然后坐到炕沿上:“不知道啊。” 张淑芬一改刚才神态,咯咯地笑道:“你不是媒人吗?当媒人不知道谁知道。媒人是小鬼儿,两头抹油嘴儿,人都这么说。” 张淑芬的话音刚落,赵庭禄不满地嘟囔道:“还抹油嘴儿了,拢共就吃了老陈家一回饭。那叉娘们儿我一去就说三七嘎杂话,没完没了地说,水都喝不上一口。” 张淑芬知道那叉娘们指的是谁,所以听过后不免也跟着骂了一句:“那叉娘们跟旧社会里的刁婆婆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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