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0章 流动的月光 (第1/2页)
自习。 赵守志夹了夹腿,然后又伸直,将手掌撑在桌子上,嚯地站起。他必须上厕所了。 在将身子闪到外面后,他回手把门轻轻地掩上。西风猛可地灌进他的前胸,他打了一个冷战,随即道:“真他妈冷啊!” 赵守志解决完内急后顺风回到教室后,正听胡发河咧着嘴说:“别白话了,那回去时才没看着李大骗子呢,就看着李小骗子在那嚼甜杆儿。” 赵东波扎煞个膀子说:“你哪个眼睛看着了?你个狐狸崽子。” 胡长河把大嘴再一次的咧开,骂道:“你是狐狸孙子,比崽子还小一辈呢。” 赵东波吃了亏,亮了一个架势,啊哈一声怪叫后将拳头探出,却被胡长河一把抓住,然后一反手拧到背后。赵东波啊了一声后胡长河才松了手。 “好像大鹅叫。”长河说时抻了脖子,还故意向前探着下巴。 哦,还真像大鹅呀,瞅你那样,哈哈哈…… 一阵开心的笑后,王维山说:“大鹅叫才不是‘啊’哪,得先‘啊’,然后‘咿’,听着,啊咿啊咿——哎,对,就这么的,啊之后紧接着说咿,不能停顿,然后拉长声,啊咿——” 王维山抻着脖子,啊咿啊咿地叫,真像是一只鹅在引吭高歌。教室里的男生兴致起来了,也都啊咿啊咿地叫开,顿时此起彼伏的鹅叫声充塞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班上最好看的张红梅猛地站起来将书啪地摔在桌子上,然后气昂昂的冲出班级,再将门猛地带上。他的这一行为更令男生们欢快地叫起来,于是整个教室就成了鹅场。 赵守志没有随着他们学鹅叫,但他还是饶有兴致的左顾右盼。 这样热闹的场面持续了十来分钟,直到下课铃响才告结束。 赵守志和赵东波他们来到外面靠着墙,面向南边。赵东波抿着衣襟说:“这天真凉,还是春天好,暖洋洋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若有所思,然后举出了七七八八的作家名字及他们的作品。胡长河咧嘴道: “别白话了,哪个作家也不认识你。” “他们不认识我,你认识我啊,狐狸崽子。” 一阵打闹后,赵东波站在花池的小墙上,下蹲摆臂,然后起跳,他的双脚就立在另一边的小墙上。这是他的独门绝技,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他也因此而自豪。 这样的运动过后,赵东波说热了,胡长发河也说不那么凉了。 每当天好时,同学们总是聚在窗边儿下晒太阳,扯七拽八地闲说话。虽然现在阳光晦暗,但依然止不住他们胡说八道的兴致。 理科班的王成武踱过来慢吞吞地说:“林中国让人戳。戳多深,戳没根!” 林中国笑嘻嘻地回应道:“王成武,开后堵。堵不住,让人杵!” 赵守志笑眯眯地看他们俩,将左手抬起,抓着耳朵。 铃响了。最后一节课是历史。 赵守志将书拿出来,规矩地摆在书桌上,端坐着等待老师。教史地的于富老师小幅摇晃着进教室环视一周后说:“把地理打开到第十七页。” 胡长河大声道:“老师,这堂是历史。” “啊,对我搞混台了,是历史。” 赵有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突兀,招来大家奇怪的目光。赵守志发笑的原因,除了老师的口误外,还因为他想起了老师的一句话:慈禧那拉氏和李连英狼狈为奸。小学老师葛文英说过,狈这个东西前腿短,所以和狼做坏事时必须把前腿搭在狼的后背上,那么李连英就要把两个前肢搭在慈禧的背上了。 赵守志笑了一会儿,强行将自己抑制住,转而去专注地听老师讲课。 上到课时的一半时,赵守志听到啪的一响,扭头循着声音看去,见张红梅刚把铁制的小盒合上。她的神情难看,目光里有轻蔑鄙夷,而且脸微微地偏转好像不屑一看的样子。有她带头,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似乎是在抗议示威。赵守志稀里糊涂听着看着,不明就里地咧咧嘴。他把目光转向于爱莲,见她正埋首玩着手指头,就重又看前面。老师已走回讲桌前,面色通红,想说又没说出什么来。老师的腮肉颤了几下后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目光在同学们的头顶上掠过去,落到后面的墙上。 赵守志觉得老师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似乎是有点尴尬,还有点委屈。此时他也想起了语文老师,那个把稀疏的头发背到后面的四十多岁的人。他有点口吃,说话时总是“呃”字打头。比如他说,呃,什么是文章,自古文章就是一大抄,看谁抄得巧看谁抄得妙。呃,文章就在于多写多练,俗话说熟能生巧巧能升华,升华之后你就是名家。赵守志想到这时微笑了。恰在此时,他的微笑被老师发现,于是他努力板着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严肃起来,以免被老师误以为他幸灾乐祸。 这样的稍微有点窘迫的场景随着下课铃声响起结束了。 今天值日。 赵守志待女生和部分男生走出教室后问拿笤帚的林若波:“老师咋把女生得罪了,都啪啪地摔书?” 林若波琢磨了一会儿,不做肯定地说:“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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