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奇怪的冲动 (第2/3页)
快走几步进了屋里。赵守志有一点尴尬,有一点害羞,有一点被别人窥见后的不自然。他重又拿起四股叉时,赫赫然发现贴近无名指的手掌上起了血泡。 “弟,吃饭了。”在赵守志翻到一大半时,孟繁君喊道。 “还有一点,我干完得了。”赵守志高声回应道。 他说完,将叉子插到土里,然后用力蹬下再挑起拍碎。 孟繁君轻快地跑出来,劈手夺过叉子说:“剩下这点我明天就翻完了,不急的。瞅瞅这脸上的汗跟水洗似的。” 孟繁君的话有点夸张,赵守志的脸上虽然有汗水,但是没那么多。赵守志站直了身子将蓝色的晴纶衬衣抻了抻,道“嗯,不翻了,姐,现在不那么热了。” 洗过脸后,赵庭守志将上衣穿上进到屋里。炕上已放好了桌子,桌子上摆了两样菜,电饭锅的盖儿敞开着,热气蒸腾。 “弟,我在青年饭店要了一个溜腰花又就在小卖店买了干豆腐,咱们卷发芽葱。”孟繁君面呈喜色,就像过年一样。他的情绪感染了赵守志,他也满脸喜气地说: “干豆腐可抗饿了,早晨吃饱了能挺一天。孩子呢?” 孟繁君看了一下炕上答道:“没领回来,在她姥家呢。弟,吃饭。” 她盛了满满的一小碗饭递到赵守志面前。 赵守志确实有点饿了,他风卷残云一样扒掉碗中的饭后,孟繁君又给他添了一碗。 吃完饭后,赵守志看着孟繁君将桌子碗筷收敛下去后坐了一会儿,捏捏腿又揉揉肩,他感觉肩背腰腿都酸酸胀胀的。孟繁君咔啦咔啦洗碗收拾,没有语音传过来。也许是累的,也许是饭吃得饱,赵守志感觉眼皮沉重,他就将自己放倒在炕上,只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他不知道自己的头下什么时候被塞了一个枕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孟繁君用玉米瓤子把炕烧了。他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 繁星点缀在夜空中,月牙斜挂着。 赵守志被一阵火车的轰隆声震醒后,嚯地坐起,揉揉惺忪的眼睛道:“都这时候了?我得上学校。” 孟繁君斜坐在他身边,见他起来,说:“回学校?都大黑天了,我一个人不敢,又不能回我妈家。弟,你知不知道三老贼?” 赵守志回答说:“知道啊,他不是去年严打时被毙了吗?” 孟繁君扬了扬眉毛说“对呀,他给毙了。可他还有个兄弟叫四老贼,贼不是物。知乎啥我不在家住,就因为他老贼头贼脑地寻摸还扒门放往院里瞅。我害怕。” 赵守志突然明白了,他鼓足勇气说:“姐,我今天晚上不走了,给姐作伴。” 孟繁君微微地低下头,然后又抬头,用俏皮的眼睛看赵守志,脸上就起了一抹红霞。 垂吊在纸棚上的白炽灯发着暗淡昏黄的光,这整间屋子就显得模糊而暧昧。 孟繁君沉默了一会儿后,到北的柜里拽被子褥子铺到炕上,又将一只新的枕巾盖到枕头上。她很有分寸地把两床被褥隔开,又相去不远。 “弟,你在炕头,炕头热乎。你说那个四老贼,那天进院了说,你一个人在家呢?当时给我吓的都岔声了,就怕他贼心上来,我舞扎不过他。今天有你,我心里要多踏实有多踏实。”孟繁君说完,脱鞋上炕将绘有竹子图案的窗帘拉上,于是这屋里就成了封闭的空间。 赵守志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心跳,故作镇定地说:“我们班老师说五月十几号就预考了,考上的继续读,考不上的吹灯把蜡卷铺盖滚蛋。” 这种轻松的话语逗笑了孟繁君,她的目游移着问: “那你能过预考吗?离考试还有一个多月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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