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九章 矛盾渐趋激化 (第2/2页)
学校里所发生的新闻和旧闻是陈思静和李祥君每天所必须讨论的。这些天来的感受让陈思静深刻地认识到人事的复杂,人心的善变,人性的丑陋。李祥君没有她那样的激忿,他的缓慢的话语让陈思静模棱两可,不知他是在谴责谁,亦或是褒扬谁。 “倘若以动物的品性来衡量,人的某些方面是退化了。”他说。 陈思静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她有充分的理由去揶揄李祥君: “别倘若倘若的,说假如如果,跩得人脑瓜子疼。” 她对李祥君有些酸腐气味的话听不惯,甚至有些烦他这种说话的腔调。李祥君叹了一口气,道: “你不懂!其实,人都是两面性的,一面是善的、真的、美的,一面是假的、丑的、恶的。变化了的外部因素有时会使人暴露他恶俗的一面。” 陈思静愈加不满,但她知道同李祥君再说下去仍然是这种语调,于是不理他。陈思静沉默不语,埋头拉扯着洗过的小被单儿。这样的氛围让李祥君感到无聊,他说了几句话,都是些听来的闲事,陈思静嗯嗯地答应。李祥君看陈思静待理不理的表情,心头不免有被冷冻落的无奈,住了嘴,什么也不说了。 十月份月末的天气短了很多,刚过五点时太阳已落下山去,紧接着暗夜降临。刚才李祥君管好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和陈思静说只言片语,但现在他忽然忘记了曾许下的誓言。向哄着星梅的陈思静说: “王子轩说,校长在刘玉民那儿‘讲究’你们女老师。” 他说话时拿眼睛瞧着陈思静。陈思静立刻来了精神,急切地问道: “说什么?” 李祥君心里一阵高兴,嘴上却故意打了个沉儿。陈思静催促道: “说什么,别老牛拉破车似的慢抻悠!” 李祥君见陈思静这样急切,于是说道:“啥?他能说啥!他说你们女的太任性,太娇气,对你们太放任太迁就了。他说这个校长真是不好干!” 陈思静的脸腾地变了颜色,指着李祥君说:“谁任性?谁娇气?我们还咋的才让他们满意?” 李祥君苦着脸到:“干啥呀?又不是我说的,恶眉瞪眼的。肯定是刘玉民传话给王子轩,王子轩再傻啦巴唧地传过来。傻狗不识臭!动这个气犯得着吗?” 陈思静不作声,瞅了李祥君好半天,然后又问:“还说啥了?” 李祥君说没有了,就这些。陈思静开始咒骂刘玉民,也骂杨玉宾。李祥君后悔把王子轩的话说给她,但为时已晚。 陈思静心绪难平,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安定下来。李祥君斜靠在墙上,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塌塌地蜷着身子。她不管陈思静喜不喜欢听,把刘玉民这一个月来的作为梳理了一遍,最后他说: “思静,我觉得事情还得这么办。” 陈思静让星梅躺进被子里,然后坐到李祥君的对面,听他说下去。 “思静,你看,上些日子你和他请假,他的态度不好,今天你提前放了学,刘玉民一定以为你故意和他作对,这样僵持下来总有一天矛盾要激化。”李祥君继续说。wap..OrG 陈思静点点头,表示部分认可李祥君的话,但她不在乎与刘玉民激化矛盾,便说:“激化就激化,又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我还怕他?” 李祥君把一条腿搭在陈思静的腿上,却被陈思静生硬地推到了一边。李祥君高声叫道: “哎哟哟,你轻点!怕倒是不怕,但没有必要僵持,僵持下去只会让杨玉宾高兴,他用你和王艳制衡他。” 陈思静睁大眼睛看着李祥君,仿佛不认识一样,过了一会说:“是是是,你说的对,可你让我怎么做?明摆是杨玉宾信任我,才让我管学校的帐目,也是怕刘玉民插手学校的财经。刘玉民那儿我能不能低头认错,再说我也没错呀。” 李祥君坐起身子,面向着陈思静道:“你可以找刘玉民,和他争执,明确地开诚布公地告诉他,那天你向他请假时他的态度过分了。今天的事也可以向他解释,提前下课只是看错了时间,并不是存心和他过不去。” 陈思静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跟他解释?跟他解释他会听吗?那和认错服软有什么区别?得了得了,你还是别出主意了!” 李祥君的建议被陈思静否定了。虽然陈思静否定了他的建议,但她没有没有说出更让李祥君难堪的话来。她觉得李祥君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她甚至觉得找刘玉民当面澄清也未尝不可。但转念一想,既然刘玉民已经把自己归属于杨玉宾这一帮派之中,作何解释或者同他辨白于事又能有什么裨益,或许只能加重刘玉民对她的敌意。 陈思静进退维谷,要维护杨玉宾的颜面还要不开罪于刘玉民,很难。她现在感到将来的一些时日里一定会有一番纠缠纠葛。艾荷101的大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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