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三章 剑拔弩张 (第2/3页)
争端,就没有了往日里顾情顾面,也没有斯文,更不会讲究程式,所有的话往往都是随心所欲,言辞愈激烈愈能打到要害处就愈好。陈思静接过话道: “我没有证据,我也没有亲耳听到。我没听你说也是你说的,我就认定了。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刘玉民咄咄逼人的目光迎着陈思静,如两柄利剑相指。 “认为我说的就是我?我——没——说——!”赵有德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很有力道。 陈思静忽然站起身,大声地嚷起来:“你说你没说,那还有谁说的?王丽华骂杂,说有人攀比她,祖宗三代都‘诀’出来了。她骂谁?她骂我!她骂人的时候我在场,王艳后去的,她没骂王艳呀。她说了,在学校管点事就‘洋巴儿’了,谁还能管点事,不就是我吗?你,肯定在挑拨离间,这种事,只有你能干得出来!” 刘玉民被陈思静一连串的话砸晕了头,好一会儿才醒过来,怒气冲天地吼道: “我说的?你没凭没据的就指责我,冤枉我!她骂你你找她去,那是你们间的事,和我啥关系?你说我说的,找王丽华对证,咱们八只眼睛到一起,要真是我,我就滚出这个学校!” 杨玉宾看到这火药味极浓的场面慌了手脚,连忙在中间左右劝解,但他的声音好像喧闹的会场上蚊子的嗡嗡哼叫,没有丝毫的作用。 陈思静一口咬定是刘玉民在背地里使坏,刘玉民则否认自己从中作梗,无中生有,并且信誓旦旦地言称若是自己说过那样的话就天打五雷轰。在争吵中,刘玉民让杨玉宾平找王丽华过来,以作当面对证。他的脸象猪肝一样的颜色,他手舞动着,粗大的嗓门震得窗玻璃沙啦啦地响。 杨玉宾把王丽华叫进来后,就坐在椅子上卡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对这剑拔弩张的局面束手无策。或许他觉得刘玉民在这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而王丽华又不能简单地以不明就里推断其被刘玉民欺骗蒙蔽。她的乖僻、古怪、偏执都是她出言不逊的重要原因。杨玉宾没有和王丽华做交流,他懒得同这样的女人交流。 看见屋里浓重的充满敌意的气氛,王丽华悄悄地坐下来。刘玉民率先和王丽华说了话: “丽华,我说过有人攀你吗?” 他的话中有十二分的委屈。 王丽华沉吟片刻,答道:“没有啊,我没听你说过。” 刘玉民陡增勇气,说话的声调也提高了几分:“丽华说了,我没说。没说,还有什么指责的?思静哟,别再拿屎盆子往大哥头上扣了,行不行?” 陈思静没有被刘玉民的气势震住,她指着刘玉民说:“丽华说你没说你就没说?你没说,你没说我都死去!丽华,我和你说过我攀比你了吗?别人当你面说攀比你了吗?都没当你面说吧?那你说有人攀你了,怎么回事,还不是有人‘出出’?没别人,就是你刘玉民!今天你咋说都抖落不清!” 王丽华大概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嘴巴只动了几动。她的处境很尴尬,因为她无法回答陈思静的质问,又不能和盘托出事情的原委。 一方是矢口否认,极力辩解甚至起誓发愿,一方是一口咬定穷追不舍,两个人争吵已呈白热化。针锋相对毫不妥协的场面,看得杨玉宾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要劝哪一个,不连贯的话刚一出口就被湮没在陈思静连珠炮似的激扬且清亮的声音里。 王丽华试图在里面起到一个缓冲,以减小两个人冲撞的程度,这也会让她脱身出来。她思忖了片刻说: “刘老师,你不是没说吗?没说还吵吵啥。” 刘玉民粗哑的嗓子道:“我、我憋气。” 陈思静立刻回应道:“你憋气,你憋啥气?挑拨完了你还憋气?” 王丽华挤出一点笑容来,她将目光投在因激动和气愤而涨红脸的陈思静身上,说: “得了吧,这事因为我起的,就拉倒算了。我没骂你,真的没骂你。那你要非得捡骂我也没招。” 她的话听起来总不是滋味,不知是她有意的还是就是以这样的一种说话的方式。陈思静很别扭,她凭直觉感到王丽华想把事情收场,是在做劝说的努力。 争吵继续着,谁也没有留意时间。邹成发走进办公室后,见这乱糟糟的场面,紧着按刘玉民坐下,让他少说两句,又急忙到陈思静跟前央求她给他个面子,别吵吵了。其实,两个人吵累了,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再说也不过是重复,就都住了嘴。办公室里只有邹成发在说: “啥是啥非,一个锅里搅马勺,差一不二的就得了。和气生财是不是?” 刘玉民长出气,看着邹成发说:“邹老师,你不知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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