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是当朝首辅 第52节 (第2/3页)
正院,老太太的院子植以假山花木,修竹百竿,中间用卵石铺设成曲径,幽静雅致,是江南民居的风格,怀铭明年秋闱,秋闱之后也要议亲,因此也分到了独立的小院儿,以备日后成婚之用。 这些事并不需要沈聿过问,换言之,沈聿压根也不擅长,过问不擅长的事叫做指手画脚,他才不敢对妻子指手画脚呢。 曾繁升任国子监祭酒,沈聿兼任司业,谢彦开代替曾繁接任王府讲官。 这一人事变动令祁王有些无所适从。为了避嫌,京官不能随意结交亲王,曾繁一直是他最亲近和信任的师傅,一旦离开王府,就几乎不会再有什么走动了。 好在谢彦开是个乐天派,为人豁达纯粹,学问又好,每遇祁王心情烦郁,都能开解一二。 祁王也终于意识到沈师傅的注意力压根不在自己满屋子的赝品上,与之相处也就自然多了。 九月初九,重阳有隆师的习俗。祁王请沈聿、谢彦开及另外两位侍讲官员到祁王府,吃迎霜兔,饮菊花酒。 好菜好酒,桌上的话题却有些沉重,京畿的旱灾仅仅过去两个月,中州、海岱两省多个州县又发水灾,地方官员上书请旨赈灾,内阁不敢票拟,上呈御览。 祁王眉头紧锁:“近几年是怎么了?旱涝灾祸频仍,莫非真的上天示警,除了奸臣?” 沈聿劝道:“殿下不必忧虑,国朝幅员辽阔,不可能都是风调雨顺的,要紧的是处置得当,不至生灵涂炭、激起民变。” 说起赈灾,祁王嘴角挂起一丝苦笑,一口酒迅速饮下,喝得有些急,呛得直咳嗽。 吴琦的贪婪是人尽皆知的,类似这样的赈灾款,保守估计要被他刮去一半,再与下面层层分赃。祁王到了这个年纪,自然懂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是吴家父子把持朝政,将这池子水搅得浑浊的透不进一点光,就太过分了。 祁王是真正的厚道人,节义的忠臣,痛苦的孝子。他的厚道常被皇帝嫌弃,视为愚钝,难当大任。可他既难改秉性,又无权干政,这就令他更加痛苦。 孟公公忙为祁王拍背,众人也是一力规劝,忧愁伤身,让他宽心一些。 唯有沈聿执着酒杯不语,上个月底,都察院各省巡按御史相继出巡,郑阁老打磨多年的刀,已经悄悄的悬在了吴琦头顶,只是吴琦敛财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并未察觉罢了。 郑阁老的计划里没有沈聿,沈聿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即将到来的巨变之中保住祁王。 大亓,万籁俱寂,风雨欲来。 …… 午后谢彦开先回翰林院,沈聿托他帮忙看着点怀安,自己则留在王府给荣贺上课。 但他不到申时就提前给荣贺下了课,转而去正殿向祁王告假。九九端阳,他也要“隆师”,带礼物去郑阁老府上看望老师。 祁王虽不喜郑阁老的为人,但他一向体念下情,官场师生如父子,倒也十分理解,神色和悦的说:“应该的,沈师傅去罢。” 沈聿遂乘轿回到翰林院接儿子,一进署堂,直接傻了眼。 只见庭院里聚了好些个修撰、编修、待诏,连带这一科的庶吉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邹应棠、曾繁都不在,沈聿是真正掌事的二把手,见此场景怎能不生愠怒。 这是要干嘛?聚众闹事吗?不想混了? 他提襟跨过门槛,走进院中,听到一串孩童清脆的笑声。 寻声看去,只见他的好儿子沈怀安被谢彦开扛在肩头,挎着个小篮子正在摘石榴,其他人显然没闲着,柿子、冬枣在墙根下摆了好几筐。 沈聿抄手在门边站了好半天,居然没人发现他,怪尴尬的,只好重重的咳了一声。 众人倒吸冷气,慌忙回头,见是沈学士,纷纷站好行礼拜见。 “嚯,大丰收啊。”沈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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