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晚来风急 第2节 (第2/3页)
,想他年轻时何尝不是个面如白玉的郎君,再看他当下,那张脸是一年黑上一个色,这趟回来,怕快赶上了灶灰里的黑炭了,银子是赚了不少,都填在了哪儿,你心里有数。” 温大爷刚抬了一半的膝盖,又软了下去。 “你有本事也争气,如今坐到了侍郎的位置,当初所愿既已成,其余的便是锦上添花。” 没了这门亲事,于他大房而言,没多大损失。 老夫人先征求他的同意,“就当权了我为人母的苦心吧,这门亲事给二娘子,也算是对二房的一点补偿,你可有意见?” 一语如惊雷,屋内落针可闻。 温殊色没功夫去想此时大房是何心情,果断回绝,“祖母,婚姻不能儿戏。” 城外的那处庄子,除了开荒和修建阁楼之外,还有一件事她没说。 她特意供奉了一尊菩萨,望能从此消灾化劫,顺便把对未来郎君的要求也一并说清楚了,怕愿望太多,显得她没诚意,一狠心,花重金塑了个金身给它。 她有信心,就算不用抢,自己也能嫁一个如意郎君。 老夫人当没听见,并不搭腔,神色平静,等着温大爷的答复。 大爷的面色早已千变万花,老夫人糖里带刀,能说出今日这番言论,足以见得,心中对他的不满已藏许久。 灭顶的羞愧让他始终抬不起头,不敢直视老夫人。 他一生的荣华,包括性命,都是温老爷和温老夫人给予,古有王详奉上性命向后母朱夫人表达孝心,何况温老夫人待他无半点可挑可处,不是亲生赛过亲生。 大抵也是因这一点,让他渐渐忘了那道母子之间,兄弟之间应该保持的界限。 大夫人这才意识到老夫人并非玩笑,面上露出惊慌,唤了一声母亲,心头直呼荒唐,转头又看向一脸愧疚之色的温大爷,顿觉不妙,“老爷,大娘子可是你亲生闺女啊……” 温大爷头磕在地上,发出一道闷沉沉的“咚”响,“一切都请母亲做主,孩儿不孝,让母亲劳心费神了,求母亲责罚。” — 大婚前夕突然换了新娘子。 府上的仆役来回穿梭在两个院子之间,一面往外搬,一面往里送,忙得人仰马翻。 大娘子穿好的嫁衣,被催着急急忙忙脱下来,头上凤冠一取,一身素衣坐在妆台前,脸上还残余着妆容。 大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一见到她这副模样,眼泪又蓄了出来,“我早说过,这养子就是养子,怎能当真同亲生的去比,一顶‘不孝’的帽子扣在你父亲头上,别说仕途,能将他逼死……” “母亲慎言。”温素凝性子不随母,像大爷,遇事冷静,心头即便有怨言,也不显于脸上。 “我说错了吗,她以为二娘子上了明儿的花轿就能幸福了?偷梁换柱,谢家要是知道还不知如何……” “能如何?”温素凝轻声打断,“进了门才算一家人,日子久了,照样能举案齐眉,既然这桩婚事笑着哭着都得让,母亲又何必给自己留个差印象,只要父亲官职在,名声在,有何可愁,更不值得母亲与二房闹僵关系。” 温素凝早冷静了下来。 谢副使在中州的权利虽大,也只是一个番地使职,无法与朝廷的品级相论,且朝廷最近几次举动,都有了要收拢各方节度兵权的风向。 谢家将来能指望的,是谢家大公子。 凭谢家大公子的才能,她嫁过去,固然是一份保障,可即便没了谢家,她也不愁,父亲乃四品工部侍郎,去京城寻一门亲,不定就比谢大公子差。 亲事可以让,今后的仕途上不能缺银子。 二叔这几年在福州赚得盆满钵满,各处都置办了产业,中州一半的茶楼在他名下,财富只会越积越多。 有钱不是万能,但到了东都那等寸土是金的地方,没钱万万不能。 奈何大夫人听不进去。 之前一直看好谢家大公子的品行,料定了将来会有大出息,如今被抢了,愈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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