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 (第2/2页)

。

    陆离经过沿途散落的残破工具和碎片，接近深霾笼罩的模糊阴影。

    那是颗苍白的头颅石像，矗立在荒芜灰雾之中，因陆离到来散发微光。

    他从那座没有生命的石像上感受到注视感。

    “迷途的人啊，找寻不到答案，又回到了这里。”

    沉闷的低絮在石像周围弥漫。

    陆离不意外苏格拉底知道他的到来。因为第一次相遇时它就说，他还会回到这里。

    “真相指引我来到这里。”

    这位世界夹缝的领主没有否认什么，只是说：“那么，像以往那样，接受我的考验，得到你想要的真相。”

    脑袋石像渐渐淡去，消失在灰雾之中，在原地留下一张纸条。

    【失去记忆的迷惘之人啊，他徘徊在记忆中的地方，只为了寻找答案】

    陆离捡起纸条，再一次踏上考验之旅。

    灰雾深处的阴影逐渐清晰，那是一颗雕刻着怜悯神情的石像。

    苏格拉底的怜悯问：“你的同伴不舍得你，但你仍执意离去。外面真的没有你留恋的事物吗？”

    陆离平静地说：

    “在垂死者眼中，没什么比活下去重要。在敛财者眼中，没什么比金钱重要。在教徒眼中，没什么比信仰重要。”

    石像逐渐淡去，留下第二张纸条。

    【在那个黑发男孩眼中，什么也没有家人重要】

    陆离继续向前，脚下的碎石逐渐平整。

    第三座苏格拉底石像呈现悲伤：“这个世界因你的离去而难过。”

    陆离说：“我做了很多事，但从未为自己做过一些事。现在，我想这么做。”

    悲伤的苏格拉底被灰雾吞噬，留下的第三张纸条写着：

    【他就像黑夜里陪伴迷路的孩子的星辰，那么耀眼，却遥不可及】

    那是一座鼻梁驾着眼镜的睿智石像。它没问陆离问题，而是让陆离问它。

    陆离想到日记之殇的死亡回溯，想到心灵之树和植物灾祸的共生，想到在苏格拉之底的黑暗灾祸。

    最终，他想到坠向沼泽地消失后的深渊里所见的一幕：阴魂不散的“门”从阴影中浮现，走到濒死的陆离面前。

    陆离真正的看清“门”的模样——那是他自己。

    散发的思绪回归灵魂，陆离问：“她在哪？”

    苏格拉底的睿智回答：“继续向前，你会得到答案。”

    睿智的石像消失，显露第四张纸条。

    【在夜晚迷路的人错把地平线上的星辰当做烟火，在天亮之前，他不会找寻到答案】

    一把断裂的铁镐横亘在碎石上，陆离迈过，抵近灰雾深霾中的又一座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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