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2页)
如同前一夜在月下注视着他来到这里。 只是,他这一回,半晌之后开了口回应他。 “好。”他轻轻道。 现下酒庄面临危机,或许……他留在这人的身边,能够尽力所能及帮上些忙。 也算是他对自己“纪家夫郎”这个身份作最后的交待。 ……和那枝花的报酬。 第3章 (修正版) 老婆有人骂我呜呜呜 不出两日,纪方酌便在苏年的照顾下退热了。 中途他吩咐苏年,唤来村里的木匠,将自家破门和窗户都好好修缮了一番。他手头没钱,但态度恳然,待人有礼,木匠便欣然允他赊账。 他一改原主那粗蛮无理的性子,又将常年披散的头发用一根绳子高高束作马尾,只在额前垂下碎发,将他棱角分明的面颊修饰得柔和些许。 粗略一瞧,俨然多了几分鲜衣怒马的男儿气概。 他待外人沉着温和,待家中夫郎更是彬彬有礼,已颇有那百年酒庄新庄主的模样了。 但是,只有纪方酌自己知道,他现在正面临着欠债还钱、丢掉酒庄的空前大危机。 在他养病途中,镇上还有个同行还踏着破门前来探望他。 纪方酌是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那人也是卖酒的。只不过那人用的技法都是从各地混杂学来,没有自己家里传承下来的秘方。 不过,在这个朝代,白酒还没有产制出来,而洋酒还并未进入民间。 所以,古法的封缸酒在商业中稳稳占据着一席之地,即便是眼前这位同行—— 他只是靠着小酒庄也攒了不少家底,据说最近已经在镇上盘下两层铺面了。 如果不是因为纪家酒庄落败,他那铺子其实生意寥寥。 能有如今,全都靠了纪方酌这个败家的混混二世祖! 于是,甫一听闻纪方酌生病,那同行就提着些不值钱的糯稻,前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哟,纪方酌!听说你病了,还以为你熬不过去了,正要好心替你置办白事呢!”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可比纪方酌的好上许多,走起路来衣兜鼓鼓囊囊,似乎都能听见铜板声响。 纪方酌看着他的绸缎衫子,暗暗心想: 要是让苏年穿上这种质地的衣料,该有多漂亮? 不过他这身颜色土得令人发憷,若是苏年来穿,还须得换成水青色。 苏年白皙,酒红也衬他。 不行不行,他怎么又开始想苏年了?赶紧让自己思绪回家,莫再天马行空地乱想。 他咳了一声,目光平静道:“多谢吕老板关心,既然来了就是客,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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