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1/2页)
一把小刀抵住他脖颈,手腕内旋,算命老儿察觉到疼,哼了声。 “我问你,白二爷如何了?”花儿问他。 “白二爷死了。” “怎么死的?” “被他们剐了。”算命老儿又哭了,涕泗横流:“他们太残忍了,一刀一刀地剐他,他都不喊疼。后来断气了。” 因着有前梦铺陈,他这几句并没令花儿害怕。她的刀用了用力,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山上现在什么情形?你说你是假的,真的大王在哪?” “真的大王被霍言山割喉了,就那么一下,就死在了绞架前。”算命的说到这竟然哆嗦起来,见到鬼一般:“血喷得那么高。白栖岭和真大王都死了,现在霍灵山群龙无首了!” 花儿将柳公叫到一旁,压低声音道:“他说谎,若他是假的,对白二爷剐刑之时戴面具那人根本无需讲话,继续由他扮就是了,怎会让他毫发无损地逃出来?” 柳公点头:“但我们没时间审他了,要开拔了。你决议如何处置他。” 花儿想了许久,这个千面人,或许还有用。便向谷翦请示,想将他绑回匪巢。那算命老儿一听要回去,吓得屁滚尿流,被堵着的嘴呜呜呜,一直向花儿挣扎。花儿又拿出小刀比住他脖子,威胁道:“看着我那个小土匪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花儿比划一下:“这样一下,就死了。你们山上那么多杀人的花样,而我只会这一样。我还生疏,再练一次就能像你们一样杀人不眨眼了。” 算命老儿终于安静下来。 行进之时花儿一直走在他身边,不时打量他。花儿在想,为何屋里一人、戴面具一人,而那些土匪不闻不问呢?会否霍灵山的匪首,原本就不是一个人呢? 她问柳公是否有这样的可能,柳公思量许久,点头道:“或许。若果真如此,我也大致能猜出为何是霍言山压着白二爷去霍灵山了。” 花儿一瞬间也懂了。 霍灵山匪想要兵器向太子投诚,只有白栖岭在,才能引出他们的匪首。然眼下也只是猜测,花儿的心中忽而透亮一些,若事情当真如此复杂,那白栖岭会否有死里逃生的机会呢? 又想起飞奴在黑夜之中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画图,还有他虚揽着她肩膀轻声饮泣,或许飞奴是在与她作别。他说他要剐白栖岭第一刀,然而剐他第一刀的人并不是他,他不知去向。 飞奴言不对心,要她别恨他却是真的。 与她一起在柳条巷长大,陪伴她十几载庇护她十几载的人,他的心如深海一样深,又带着无人能解的谜团。只要他不说,就无人可知。 这样的思索缓释了她身体的疲惫痛楚,他们是在下一日傍晚到达天梯的。从天梯下去就是匪巢,他们可直捣靶心。谷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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